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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喜亭记文言文阅读1008年的通鉴记载1121年的通鉴记载 1.《燕喜亭记》韩愈翻译
太原人王弘中在连州任职,与僧人景常、元慧两人交游密切。有一天,他带着这两人走到他居所的后边,在山丘荒地之间,登到高处而望,发现一处景色异常的地方。他令人砍去杂乱的茅草,一片树木就显露出来;开挖山石,一股清澈的泉水就喷涌而出;搬掉污浊的泥土,烧掉枯死的杂树,然后退到较远的地方站着观看。高出的地方突起成为山丘,低陷的地方裂开成了山谷,低洼的地方变成了池塘,缺陷的地方变成了山洞,就好像是有鬼神异物在暗地里帮助(变成如此美景)。从此以后,弘中与这两位僧人,清晨就去那里游赏,入夜却忘了回家,于是,他就在这里建起一座亭屋来躲避风雨和寒暑。亭屋建成后,我请求他们让我给这里的景物命名。那山丘起名叫“俟德之丘”,意思是它先前一直被淹没而如今才显露出来,有耐心等待的涵养。那岩石形成的山谷起名叫“谦受之谷”,石谷中的瀑流起名叫“振鹭之瀑”;谷名是说明其主人的德行,瀑名是说它的外观。那土壤形成的山谷起名叫“黄金之谷”,土谷中的瀑流取名叫“秩秩之瀑”;谷名是说明它的外观,瀑名是说明其主人的德行。那山洞起名叫“寒居之洞”,用于说明它合于时尚。那池塘起名叫“君子之池”,意思是池子容量大比喻主人有涵养,聚集了各种美德;池水漫出象征主人能够排除各种恶行。那泉水的源头起名叫“天泽之泉”,意思是说明泉水源出高尚,而下流施惠于人。把上述各种景物命名的涵义综合起来,就给这座亭屋起名叫“燕喜之亭”,这是取《诗经》里所说的“鲁侯燕喜”的句子来颂祝它的主人。于是乎连州百姓中的年长者,听说此事结伴前来这里观赏,他们说:“我们这个州的山水名扬天下,但是没有一处能够与燕喜亭相媲美。在附近生活劳作的人,他们的土地与这里连接,却没有人认识到这块地方的价值。大概是上天创造出来的佳境而大地把它保藏起来,为了要送给这位应得到他的人吧?
弘中自从由吏部员外郎贬官来到连州,路途所经过的地方依次是:从蓝田进入商洛,涉过湍急的浙水,到达汉水,登上岘首山,从这里能望见方城,然后出荆门山,下长江,穿过洞庭湖,溯湘水而上,走到衡山脚下,再由郴州跨过骑田岭。所到之处有猿猴为家的大山,有鱼龙居住的江湖,赏尽了深水远山的的种种瑰丽奇怪的景致,照说他对于山水已经是听腻了看厌了。如今他喜爱山水之意却仍然没有满足。《论语》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弘中的品德,同他的爱好,真可以说是协调一致了。他因自己的智慧而获得了燕喜亭这处佳境,因自己的仁德而得以在此居住,我由此而知道他被朝廷起用而离开连州进居尊贵之位的时间不会太久了。于是写下这篇题记刻在石碑上。
2.求燕喜亭记的译文原文:燕喜亭记
韩愈
太原王弘中在连州,与学佛人景常、元慧游。异日,从二人者行于其居之后,丘荒之间,上高而望,得异处焉。斩茅而嘉树列,发石而清泉激,辇粪壤,燔翳①,却立而视之。出者突然成丘,陷者呀然成谷,洼者为池,而缺者为洞,若有鬼神异物,阴来相之。自是弘中与二人者,晨往而夕归焉,乃立屋以避风雨寒暑。既成,愈请名之。其丘曰“俟德之丘”,蔽于古而显于今,有俟之道也。其石谷曰“谦受之谷”,瀑曰“振鹭②之瀑”,谷言德,瀑言容也。其土谷曰“黄金之谷”,瀑曰“秩秩③之瀑”,谷言容,瀑言德也。洞曰“寒居之洞”,志其入时也。池曰“君子之池”,虚以钟其美,盈以出其恶也。泉之源曰“天泽之泉”,出高而施下也。合而名之以屋,曰“燕喜之亭”,取《诗》所谓“鲁侯燕喜④”者颂也。于是州民之老,闻而相与观焉,曰:”吾州之山水名天下,然而无与燕喜者比。经营于其侧者,相接也,而莫值其地。凡天作而地藏之,以遗其人乎?”
弘中自吏部贬秩而来,次其道途所经:自蓝田入商洛,涉浙湍,临汉水,升岘首,以望方城,出荆门,下泯江,过洞庭,上湘水,行衡山之下,由郴逾岭。猿狖所家,鱼龙所宫,极幽遐瑰诡之观,宜其于山水饫闻⑤而厌见也。今其意乃若不足。传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弘中之德,与其所好,可谓协矣。智以谋之,仁以居之,吾知其去是而羽仪⑥于天朝也不远矣。遂刻石以记。
译文:太原人王弘中在连州任职,与僧人景常、元慧两人交游密切。有一天,他带着这两人走到他居所的后边,在山丘荒地之间,登到高处而望,发现一处景色异常的地方。他令人砍去杂乱的茅草,一片树木就显露出来;开挖山石,一股清澈的泉水就喷涌而出;搬掉污浊的泥土,烧掉枯死的杂树,然后退到较远的地方站着观看。高出的地方突起成为山丘,低陷的地方裂开成了山谷,低洼的地方变成了池塘,缺陷的地方变成了山洞,就好像是有鬼神异物在暗地里帮助(变成如此美景)。从此以后,弘中与这两位僧人,清晨就去那里游赏,入夜却忘了回家,于是,他就在这里建起一座亭屋来躲避风雨和寒暑。亭屋建成后,我请求他们让我给这里的景物命名。那山丘起名叫“俟德之丘”,意思是它先前一直被淹没而如今才显露出来,有耐心等待的涵养。那岩石形成的山谷起名叫“谦受之谷”,石谷中的瀑流起名叫“振鹭之瀑”;谷名是说明其主人的德行,瀑名是说它的外观。那土壤形成的山谷起名叫“黄金之谷”,土谷中的瀑流取名叫“秩秩之瀑”;谷名是说明它的外观,瀑名是说明其主人的德行。那山洞起名叫“寒居之洞”,用于说明它合于时尚。那池塘起名叫“君子之池”,意思是池子容量大比喻主人有涵养,聚集了各种美德;池水漫出象征主人能够排除各种恶行。那泉水的源头起名叫“天泽之泉”,意思是说明泉水源出高尚,而下流施惠于人。把上述各种景物命名的涵义综合起来,就给这座亭屋起名叫“燕喜之亭”,这是取《诗经》里所说的“鲁侯燕喜”的句子来颂祝它的主人。于是乎连州百姓中的年长者,听说此事结伴前来这里观赏,他们说:“我们这个州的山水名扬天下,但是没有一处能够与燕喜亭相媲美。在附近生活劳作的人,他们的土地与这里连接,却没有人认识到这块地方的价值。大概是上天创造出来的佳境而大地把它保藏起来,为了要送给这位应得到他的人吧?
弘中自从由吏部员外郎贬官来到连州,路途所经过的地方依次是:从蓝田进入商洛,涉过湍急的浙水,到达汉水,登上岘首山,从这里能望见方城,然后出荆门山,下长江,穿过洞庭湖,溯湘水而上,走到衡山脚下,再由郴州跨过骑田岭。所到之处有猿猴为家的大山,有鱼龙居住的江湖,赏尽了深水远山的的种种瑰丽奇怪的景致,照说他对于山水已经是听腻了看厌了。如今他喜爱山水之意却仍然没有满足。《论语》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弘中的品德,同他的爱好,真可以说是协调一致了。他因自己的智慧而获得了燕喜亭这处佳境,因自己的仁德而得以在此居住,我由此而知道他被朝廷起用而离开连州进居尊贵之位的时间不会太久了。于是写下这篇题记刻在石碑上。
3.游华山记文言文翻译《游玉华山记》宋.张缗由宜君县西南行四十里,有山夹道而来者,玉华也。
其南曰野火谷,有石常燃,望之如爨烟,而莫知其所自也。野火之西曰凤皇谷,则唐置宫之故地也。
今其尺垣只瓦无有存者,过而览之,但见野田荒草而榛荆也。其西曰珊瑚谷,盖尝有别殿在焉。
珊瑚之北曰兰芝谷,昔太宗诏沙门玄奘者译经于此,其始曰肃成殿,后废而为寺云。中有石岩崭然有成,下有凿室,可容数十人,有泉悬焉,势若飞雨;有松十八,环其侧,皆生石上,高可十寻,端如植笔。
其西且南有崖曰驻銮,其始入也,双壁屹然,如削石而成,既至其处,若视瓮。侧有泉飞而下,如悬布,如喷珠,其名曰水帘。
稍北,有崖与泉,亦若是而差小焉。治平三年夏五月丁巳,余与六人者来游,乃相与坐石荫松,听泉而饮之。
已而,览故宫以徘徊,问遗事于田老。方嚣然不欲归,而余与六人者,或有官守,或以事牵,其势不可久留,既宿而遂去。
然而,相视有不足之色。余为之言曰:夫山林泉石之乐,奇伟之游,常在乎穷僻之处,而去人迹甚远,故必为野僧方士与夫幽潜之人所据而有也。
然幽潜之人知好之而力不足以营之,惟佛老之说可以动人,故其徒常独有力,而危亭广厦,眺览之娱,莫不为其所先也。夫以有唐之盛,穷天下之富,建宫于此,随而废没,而杜甫乃其时人,过之且有悲伤之感,至或形于歌诗。
独寺僧之徒,更相传而不息,迄于今而尚存,则虽天下之力,亦有屈于此欤?以太宗之贤,致治之美,宜其愈久而弥传也;今问诸遗老,无所称道。而彼玄奘者,特一浮屠耳;然说者至为荒怪难知之语,以增大其事。
岂人之情常乐于放僻,而易忘于中正哉?又岂物之盛衰废兴亦各有时,而此特其盛时也欤?斯可为之叹息也。若夫太宗之贤,天下之力,犹不能长有此也,则吾曹可以一寓目而足矣,又何必以不久留为恨哉。
然荒崖穷谷之崎危,废宫颓址之萧条,虽累岁月,未尝有一二人游焉,而余与六人者同时而来,亦可谓之盛哉!六人者:余兄子坚、弟山径,与太原石继和公美,河东郎几康伯,温陵陈说君豫,西河冀上之冠卿也。壬申,荧阳张缗记。
译文由宜君县向西南走四十里,有山夹道而来,这就是玉华山。山的南面叫野火谷,那里有常年燃烧的山石,远远望上去(山上)如同有炊烟,但没有人知道它来自哪里。
野火谷的西面叫凤凰谷,就是唐朝建造宫殿的旧地。现在连一小段墙一片瓦也没有保存下来,经过那儿看,只见都是野田荒草,长满了荆棘。
凤凰谷的西面叫珊瑚谷,大概曾经有正殿以外的宫殿在那儿。珊瑚谷的北面叫兰芝谷。
兰芝谷的中间有块高而险峻的天然岩石,下面有人工开凿的石室,可容纳数十人,有瀑布从高处垂落,就像从天而降的大雨;有十八棵松树环绕在岩石的周围,松树都生长在石头上,差不多有十八丈高,端正得像立着的笔。它的西南方向有石崖叫驻銮,我们刚进去的时候,看到双壁高耸直立,如同削石而成,到了那个地方一看,就像看到瓮一样。
旁边有泉水飞泻而下,有的像悬挂的瀑布,有的像喷洒的珍珠,它的名字叫水帘。稍微向北,有崖与泉,也像这样只是规模稍小点。
治平三年夏五月丁巳日,我和六个人一同来游玩,就一起坐在松树遮蔽下的石上,听泉声并品饮泉水。不久,游览前代的宫殿而流连忘返,向田间老人询问旧事。
兴致很浓闹嚷嚷的不想回去,但我与这六人,有的居官守职,有的因为有事牵制,那情势不能久留,就住了一夜离开了。但是,大家互相瞅着都有不满足的神色。
我对他们说:欣赏山林泉石的乐趣,奇特壮美的景观,经常在那些荒远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然而因为人迹罕至,所以一定被云游的和尚、求仙的术士以及隐士一类人占据并享有。但是隐士知道这些地方优美并喜欢它们,而他们的能力不足以经营这些地方,只有佛教和道教的学说、教义足以打动人心,所以他们的信徒经常独来独往并且有勇力,因而这些耸立的亭子、宽广的大厦(的建造),登高览胜的快乐(的享受),没有不被他们抢先的。
凭借唐朝的强盛,耗尽天下的财富,在此修造宫殿,随后就废弃湮没了,而杜甫就是那个时代的人,经过那儿尚且有悲伤之感,以致用诗歌表现出来。唯独寺里的和尚这类人,交替相传而不停息,直到现在还留存下来,(这样看来)即使拥有整个天下力量的帝王,也有不如这些和尚的地方么?凭借唐太宗的贤能,使国家达到太平盛世的美好境况,(他的事迹)应该时间过得越长而流传得越久;现在向老人询问太宗的政绩与往事,却没有听到什么赞扬的话。
而玄奘只是一个和尚罢了,但是讲述玄奘故事的人甚至用荒诞怪异的话,来夸大他的事。难道喜欢放诞偏邪是人之常情,而容易忘记中正之道吗?又难道事物的盛衰兴废也各有它的时运,而这段岁月只是佛教的兴盛时代么?这真值得为此叹息啊。
像唐太宗这样贤能,拥有天下的能力,尚且不能长期拥有这些,那么我们这些人可以看一眼就满足了,又何必因为不能长久地留在这儿而遗憾呢?但是荒凉幽深险峻的崖谷,废弃倒塌萧条的宫殿遗址,虽然过了很多年,没有一两人来这里游玩,而我与六人同时而来,也可称得上是盛事了。
4.伊公亭记文言文翻译应用原文
君子之于己,自得而已矣,非有待于外也。然而曰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者,所以与人同其行也。人之于君子,潜心而已矣,非有待于外也。然而有表其闾,名其乡,欲其风声气烈暴于世之耳目而无穷者,所以与人同其好也。内有以得诸己,外有以与人同其好,此所以为先王之道,而异乎百家之说也。
随为州,去京师远,其地僻绝。庆历之间,起居舍人、直龙图阁河南尹公洙以不为在势者所容谪是州,居于城东五里开元佛寺之金灯院。尹公有行义文学,长于辨论,一时与之游者,皆世之闻人,而人人自以为不能及。于是时,尹公之名震天下,而其所学,盖不以贫富贵贱死生动其心,故其居于随,日以考图书、通古今为事,而不知其官之为谪也。尝于其居之北阜,竹柏之间,结茅为亭,以茇而嬉,岁余乃去。既去而人不忍废坏,辄理之,因名之曰尹公之亭。州从事谢景平刻石记其事。至治平四年,司农少卿赞皇李公禹卿为是州,始因其故基,增庳益狭,斩材以易之,陶瓦以覆之,既成,而宽深亢爽,环随之山皆在几席。又以其旧亭峙之于北,于是随人皆喜慰其思,而又获游观之美。其冬,李公以图走京师,属予记之。
盖尹公之行见于事、言见于书者,固已赫然动人,而李公于是又侈而大之者,岂独慰随人之思于一时,而与之共其乐哉!亦将使夫荒遐僻绝之境,至于后人见闻之所不及,而传其名、览其迹者,莫不低回俯仰,想尹公之风声气烈,至于愈远而弥新,是可谓与人同其好也。则李公之传于世,亦岂有已乎!故予为之书,时熙宁元年正月日也。
茇:在草间住宿
翻译
君子对于自己,只需要自己确有心得就行了,并不是对社会上怎样评价自己还有所乞求。然而孔子说“君子痛恨到死时却名声还不显扬”,是因为要让世人同自己的行为一个样。人们对于君子,只需要内心敬服就行了,并不是对在社会上怎样再去推崇他还有所打算,然而仍有人在旌表君子的住处,用君子的名字作乡的名字,想让君子的美名、风范、气节、功业显现在世人的视听面前,永无止境,这是因为想让世人同自己的敬仰一个样。在本人能有办法使自己确有心得,在社会能有办法让世人和自己的敬仰一个样,这正是用来构成古代圣明帝王的行事准则,而与诸子百家的主张不同的地方。
随地作为一个州,距离京城很远,那地方偏僻,几乎与外界隔绝。在庆历年间,起居舍人兼直龙图阁河南人尹洙公,因为受到掌权的小人的排挤,被贬官到这个州来,居住在州城东面五里处的开佛寺中的金灯院。尹公具有高洁的品行和身后的学问,在辨析论争方面很擅长,一时间与尹公交游的人,都是世上的名流,可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赶不上尹公。在这段时间,尹公的名声震动天下,而他所学的东西,在于不因贫富贵贱死生而动摇自己的信念,所以他在随州居住,每天把考论图书、通明古今作为唯一要做的事情,而根本觉不出自己的官职已被贬黜了。他曾经在住处北面的小山丘上,在青竹和翠柏之间,用茅草搭建了一座亭子,用来休息和游玩,过了一年多才离开。他离开之后,随州人不忍心让亭子废弃毁坏,就经常修缮它,随之给它取名叫做“尹公之亭”。随州从事谢景平镌刻石碑记述这件事。到了治平四年,司农少卿赞皇人李禹卿公到这个州做太守,开始就着原有的基址,把低矮处增高,把狭窄处加宽,砍伐树木换掉旧亭,制造屋瓦铺上去,新亭修好后,既宽敞又高爽,环绕着随州的大小山峰都扑入坐在亭子里的人们的眼帘。又把旧亭撑立在北面,在这里随州人都能够表达他们对尹公的怀念之情,又能获取游览观赏的美好享受。这年冬天,李公把亭子的绘图送到京师,嘱托我写篇记来记述这件事。
大致来说,尹公的品行在事业上显现出来,言论在著述中表现出来,本来已经显赫动人了,而李公在修亭子一事上又扩大尹公的影响,岂是为了安慰随人的心而与他一起欢乐呢!而且还将这些荒遐僻绝之境让那些看不到它的人欣赏到它。传其名、浏览其迹的人,没有不低回俯仰观望的。想想尹公的风声气烈,越是久远就越感清新,这是他人同其所好的原因,然而李公得以被世人知晓,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所以我替他写了这篇文章,此时为熙宁元年正月日。
5.郝景春传文言文阅读答案译文供参考:
郝景春,字和满,江都人。乡试中举,授盐城教谕,因犯过失而罢职归家。启任陕西苑马寺万守监录事,后调为黄州照磨,代理黄安县事。到任刚三日,农民义军突然来攻城,景春等坚守八天八夜,义军撤走。
崇祯十一年(1638),升任房县知县。农民起义军领袖罗汝才率九营之众向熊文灿请降,文灿同意受降,而汝才又犹豫起来。景春单骑至义军兵营去劝说,并与汝才及其同党白贵、黑云祥歃血为盟。汝才到文灿军门投降,而所部诸营分驻于竹奚谷、保康、上津,自己与贵、云祥驻于房县城郊。当时,郧阳各县城墙都被破坏,只有房县有赖于景春安抚,大体上可以防守。然义军杂处其间,居民日夜不安。景春与主簿朱邦闻、守备杨道选一方面修理防御工事,一方面与义军诸营和睦相处。
崇祯十二年(1639)五月,张献忠在谷城举兵反明,约汝才一同行动。景春子郝鸣銮还是生员,有万夫不敌之勇,他对其父说:“房县城为敌攻击目标,仅疲惫瘦弱的士兵不过二百人,城何以守住?”便穿上铠甲去见汝才说“:你难道不念曾与我父亲烧香盟誓之言吗?希望你慎重,不要与张献忠一同作乱。”汝才假意允诺。鸣銮察觉出汝才的允诺并非真心诚意,回来与道选领兵登城防守,而献忠所遣前锋已至城下。鸣銮等斩义军将领上天龙,遣使向熊文灿求援,去了十四次,都未见到文灿。
不久,义军大队人马至房县城下,献忠兵打白旗,汝才的队伍打红旗。忽然两军合在一起并力围攻。义军将领白贵、黑云祥向城上高呼:“把城让给我们,保证无事。”献忠又令张大经来劝降。景春在城上大骂,鸣銮且守且战,坚持了五天五夜。义军损失不少,献忠左足受伤,其心爱战马也被杀死。守军指挥张三锡开北门放汝才入城,城被攻破,道选在巷战中牺牲。大经促使汝才劝景春投降,景春不肯。又问他府库财物何在,景春厉声道“:库藏若还有财物,你们也破不了城!”义军杀一典史、一守备来恐吓他,景春终不屈服,与其子鸣銮一道被杀。其仆陈宜和朱邦闻一家都死。朝廷闻知,赠景春尚宝少卿,建祠奉祀,后又改赠太仆寺少卿。
6.阎百诗勤学成才文言文阅读答案【答案】
1、(1)这样(2)看
2、幼时接受学习(教育),书要读上许多遍,才大致顺口。
3、“暗记不复出声”者十年。
4、克服困难,努力不懈,就能获得成功
【翻译】
阎百诗先生是国中的经学大师,记忆力非凡。但是他的天资是非常愚钝,小时候读书,背诵上百遍才略微明白,他的身体又容易生病,他母亲不让他读书,他就暗暗记着不张口。就这样过了十年,一天,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再看以前所读的书,一点都没有疑惑的地方。这是因为辛苦地堆积精力才会这样。世上的人以自己的愚笨而退缩。或者以自己生病为借口而荒废学业的人,和百诗先生相比,应该明白这是很惭愧的了。
真宗膺符稽古神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大中祥符元年(辽统和二十六年)
春,正月,乙丑,帝召宰臣王旦、知枢密院事王钦若等对于崇政殿之西序。帝曰:“朕寝殿中,帟幕皆青絁为之,旦暮间非张烛莫能辨色。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将半,朕方就寝,忽一室明朗,惊视之,俄见神人星寇绛袍,告朕曰:‘来月三日,宜于正殿建黄箓道场一月,当降天书《大中祥符》三篇,勿泄天机!’朕悚然起对,忽已不见,命笔讠志之。十二月,朔,即蔬食斋戒,于朝元殿建道场,结采坛九级,又雕木为舆,饰以金宝,恭伫神贶,虽越月,未敢罢去。适睹皇城司奏,左承天门屋之南角,有黄帛曳于鸱吻之上,朕潜令中使往视,回奏云:‘其帛长二丈许,缄一物如书卷,缠以青缕三周,封处隐隐有字。’朕细思之,盖神人所谓天降之书也。”旦等曰:“陛下以至诚事天地,仁孝奉祖宗,恭已爱人,夙夜求治,以至珠邻修睦,犷俗请吏,于戈偃戢,年谷屡丰,皆陛下兢兢业业、日谨一日所致也。臣等尝谓天道不远,必有昭报;今者神告先期,灵文果降,实彰上穹佑德之应。”皆再拜称万岁。又言:“启封之际,宜屏左右。”帝曰:“天若谪示阙政,固宜与卿等祗畏改悔;若诫告朕躬,朕亦当侧身自修,岂宜隐之而使众不知也?”
帝即步至承天门,焚香望拜,命内侍周怀政、皇甫继明升屋对捧以降。王旦跪奉进,帝再拜受书,置舆上,复与日等步导,却伞盖,撤警跸,至道场,授知枢密院陈尧叟启封,上有文曰:“赵受命,兴于宋,付于冲。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既去帛启缄,命尧叟读之。其书黄字三幅,词类《尚书·洪范》、《老子道德经》,始言帝能以至孝至道绍世,次谕以清净简俭,终述世祚延永之意。读讫,藏以金匮。旦等称贺于殿之北庑。是夕,命旦宿斋中书,晚诣道场,旦趋往而帝已先至。
丙寅,群臣入贺于崇政殿,赐宴,帝与辅臣皆蔬食。遣吏部尚书张齐贤等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及京城祠庙。
丁卯,设黄麾仗于殿前,陈宫悬、登歌,文武官、辽使陪列,酌献三清天书。礼毕,帝步导入内,行避黄道。司天监奏:“三日五日有紫云护宫殿,乞付史馆。”从之。
戊辰,大赦,改元,文武官并加恩,改左承天门为左承天祥符门。诏东京赐酺五日,以二月一日为始。
壬申,边臣言:“赵德明邀留回鹘贡物,又令张浦率骑数千侵扰回鹘。今岁夏州讥馑,此衰败之势也。”帝曰:“朕知其旱歉,已令榷场勿禁西蕃市粒食者。盖抚御夷狄,当务含容;不然,须至杀伐,害及生灵矣。”
赵德明尝以民饥,上表乞粮数百万。帝出其奏示辅臣,众皆怒曰:“德明方纳款而敢渝誓约,妄有乞请,乞降诏责之。”王旦请敕三司,在京积粟百万,令德明自来取之;帝从其言。既而德明受诏,望阙再拜,曰:“朝廷有人!”乃止。
太仆少卿钱惟演献《祥符颂》,甲申,擢司封郎中,知制诰。
天书降之翼日,翰林学士李宗谔上皇帝奉迎酌献乐章,优诏答之。时学士晁迥知贡举,杨亿被病,参知政事赵安仁实草诏云。
辽主如长泺。
二月,壬辰朔,帝御乾元门观酺。
丁酉,分遣中使六人锡边臣宴。
戊戌,帝语辅臣曰:“京师士庶渐事奢侈,衣服器玩多镕金为饰,工人炼金为箔,其徒日繁,计所费岁不下十万两,浸以成风,良可戒也。”丙午,诏:“三司使丁谓申明旧制,募告者赏之。自今乘舆服御涂金、绣金之类亦不须用。”
三月,甲戌,兖州父老吕良等千二百八十七人诣阙请封禅,对于崇道殿。帝令引进使曹利用宣劳而谕之曰:“封禅历代罕行,难徇所请。”良等进而言曰:“国家受命五十年,已致太平,今天降祥符,宜告成岱岳,以报天地。”帝复曰:“此大事,不可轻议。”良等又曰:“岁时丰稔,华夏安泰,愿上答灵贶,早行盛礼。”诏赐缗帛遣之。知州邵华又率官属抗表以请,亦不允。
己卯,兖州并诸路进士孔谓等八百四十人诣阙请封禅。
壬午,宰相王旦等率文武百官、诸军将校、州县官吏、蕃夷、僧道、耆寿二万四千三百七十人诣东上合门,凡五上表,请封禅。
夏,四月,辛卯朔,天书又降于大内之功德阁。
甲午,诏以今年十月有事于泰山,遂遣官告天地、宗庙、岳渎诸祠。乙未,以知枢密院事王钦若、参知政事赵安仁并为封禅经度制置使。初,议封禅未决,帝以经费问权三司使丁谓,谓曰:“大计固有馀矣。”议乃决。即诏谓计度泰山路粮草,引进使曹利用、宣政使李神福相度行营道路,翰林学士晁迥、李宗谔、杨亿、龙图直学士杜镐、待制陈彭年与太常礼院祥定仪注。王旦请依郊禋故事面命五使,帝曰:“升中大礼五使之职,当于中书、枢密院以班次领之。”丙申,命王旦为大礼使,王钦若为礼仪使,冯拯为仪仗使,陈尧叟为卤簿使,赵安仁为桥道顿递使,其礼仪、桥道顿递使事,令拯、尧叟分掌之。饮若、安仁并判兖州,仍更迭往乾封县,禁于泰山樵采者,山下工役无得调发丁夫,止用兖、郓州兵。行宫除前后殿外,馀悉张幄幕。金帛、刍粮委三司规度,收市或转输供用它所须物,悉自京辇致,无得辄有科率。发陕西上供木,由黄河浮筏郓州,给置顿之费。
诏东封缘路禁采捕。修建行宫,无得侵占民田,扈驾步骑辄蹂践苗稼者,御史纠之。
壬寅,帝御崇政殿,亲试进士,仍录题解,摹印以示之。初于殿廊设幔,列坐席,标其姓名,又揭榜表其次序,令视讫就坐。命翰林学士李宗谔等八人为考官。帝遍至幄次,谕宗谔等务极精详,勿遗贤俊。翼日,宗谔等上所定进士文卷,诏宰相覆考讫,乃临轩赐进士郑人姚晔等及第、出身有差。先是谢恩始令释褐,是日特赐绿袍、靴、笏,即命以职。
丙午,诏作昭应宫以奉天书。
时上封事者言:“两汉举贤良,多因兵荒灾变,所以询访阙政。今国家受瑞建封,不当复设此例。”于是悉罢吏部科目。
丙辰,诏:“太祖、太宗朝诸路所献祥禽、异兽皆在苑囿,可上其数,俟封禅礼毕纵之。”
遣使驰诣岳州采三脊茅三十束,备藉神缩酒之用。有老人董皓识之,授皓州助教,赐束帛。
戊午,诏东巡,取郓州临巂阝路赴泰山;礼毕,幸兖州,取中都路还京。
先是监察御史阴城张士逊为贡院监门官,时贡举初用糊名之法,士逊白主司,有亲戚在进士中,明日当引试,愿出以避嫌,主司不听,乃自言引去。帝是之,记名于御屏,遂诏:“自今举人与试官有亲嫌者,皆移试别头。”是月,江南转运使阙,中书进拟人,数见却,帝乃自除士逊为之。士逊谒宰相王旦于政事堂,自言“骤领使职,愿闻善教。”旦从容曰:“朝廷榷利至矣。”士逊起谢。士逊后徒广西、河北,每思旦言,不敢妄有兴建云。
五月,庚申朔,辽主还上京。
壬戌,王钦若言泰山下醴泉出,锡山苍龙见。
河北转运使李士衡奏罢内帑所助钱八万缗,于是又请辇本路金帛刍粟四十九万赴京东以助祀事。帝曰:“士衡临事有心力。”遂赐褒诏,因留士衡于澶州,管句东封事。
有司详定仪注,请于泰山上置圜坛,径五丈,高九尺。圜坛东南置燎坛,高一丈二尺,方一丈。山下封祀坛如圜丘制,社首坛如方丘制。又为瘗塪于壬地,及天地玉牒、玉册、石?感、金玉匮、受命宝之制甚备。诏悉从之。
丙寅,命王旦、冯拯、赵安仁等分撰玉牒、玉册文。
初,有司请依唐故事,皇帝告庙出京,至泰山、社首山,并用法驾。帝以前诏惟祀事丰洁,馀从简约,于是改用小驾仪仗;寻改小驾名曰鸾驾。
辛未,赵安仁奏:“得太仆寺状,金玉辂合先赴泰山,辂高二丈三尺,阔一丈三尺,所经州县城门桥道有狭隘,请令修拆。”帝曰:“若此,则劳人矣。可于城外过,于坟墓处避之。”
三司假内藏库银十万两,从之。
辽主驻怀州。
甲申,放后宫一百二十人,厚资遣之。
六月,壬辰,详定所上封禅仪注,帝览之,曰:“此仪久废,非典礼具备,岂为尽美?”即手札疑互凡十九事,令五使参议厘正而行之。
命都官员外郎孙奭至辽境上,告以将有事于泰山。
先是五月丙子,帝复言梦见向者神人,言来月上旬复当赐天书于泰山,密告王钦若。于是钦若奏:“是月甲午,木工董祚于醴泉亭北见黄素书曳林木之上,有字不能识,言于皇城使王居正,居正见其上有御名,驰告钦若,钦若等就取得之。遂建道场,明日,跪授中使捧诣阙。”奏至,帝亟召王旦等谕其事,欲自出奉迎,即命旦为导卫使,具仪仗,奉迎天书,安于含芳园之正殿。帝再拜受,授陈尧叟启封,其文曰:“汝崇孝奉,育民广福。锡尔嘉瑞,黎庶咸知。秘守斯言,善解吾意。国祚廷永,寿历遐岁。”读讫,召百官示之。左右奏苑中有云五色,读天书次,黄云如风驻殿上。
赐文武百官泰山醴泉。
庚戌,曲赦兖州系囚流罪以下。
辛亥,群臣上尊号曰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皇帝。
秋,七月,辽加太祖谥曰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太宗谥曰孝武皇帝,让国皇帝更谥曰文献皇帝,世宗加谥曰孝和庄宪皇帝,仍谥皇太弟鲁呼曰钦顺皇帝。
八月,己丑朔,上太祖尊谥曰启运立极英武圣文神德元功大孝皇帝,太宗曰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大明广孝皇帝。
命详定仪注官晁迥以下习泰山圜台封祀仪于都亭驿。
乙已,令天下禁屠宰一月,自十月始。
己酉,王钦若来朝,献芝草八千本。
九月,戊午朔,令有司勿奏大辟案。
己未,诏告太庙,以芝草、嘉禾、瑞木列于天书辇前,及陈于六室。
庚申,命兵部侍郎向敏中权东京留守。
皇城使刘承圭诣崇政殿上新制天书法物,言有鹤十四来翔,天书扶持使丁谓奏双鹤度天书辇,飞舞良久。翼日,帝顾谓曰:“昨所睹鹤,但于辇上飞度,若云飞舞良久,恐不为实,卿当易此奏也。”谓再拜曰:“陛下以至诚奏天,以不欺临物,正此数字,所系尤深。望付中书载于《时政记》。”帝俯首许之。
癸亥,奉天书于朝元殿。甲子,扶持使等奉天书升玉辂,赴太庙南城门内幄殿。有顷,车驾至,诣幄殿酌献讫,奠告六室,至太祖、太宗室,告以严配之意,帝涕泗交下。群臣言:祀次,白云如龙凤仙人,正在庙室上,有鹤十四来翔。
庚辰,赵安仁献五色金玉丹,紫芝八千七百馀本。
乙酉,帝亲习封禅仪于崇德殿。初,礼官言帝王无亲习之文,帝曰:“朕以达寅恭之意,岂惮劳乎!”
是月,京东、西、河北、河东、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皆大稔,米斗钱七文。
冬,十月,戊子朔,辽主如中京。
庚寅,诏:“所经州县,采访民间不便事并市物之价,车服、权衡、度量不如法者,举仪制禁之。有奇才异行隐沦不仕者,与所属长吏论荐。鳏寡茕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官吏政迹尤异,民受其惠,及不守廉隅,昧于政理者,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为乡里所称者,并条析以闻。官吏知民间利病者,亦为录奏。”
司天言五星顺行同色。
辛卯,驾发京师,奏侍使奉天书先导。辛丑,次郓州;壬辰,驻跸。知制诰朱巽言奉玉册、玉牒至翔銮驿,有神光起昊天玉册上;亟遣翰林学士李宗谔驻往致谢。
丙午,次翔銮驿。丁未,法驾入乾封县奉高宫,帝即诣昊天玉册前,焚香再拜,以谢神光之贶。
占城、大食诸蕃国使以方物迎献道左。大食蕃客李麻勿献玉圭,长尺二寸,自言五代祖得自西天屈长者,云:“谨守此,俟中国圣君行封禅礼,即驰贡之。”
戊申,帝斋于穆清殿。王钦若等献紫芝草三万八千馀本。
己酉,群臣奏五色云起岳顶。帝与近臣登后亭望之,名亭曰瑞云。知制造朱巽奉玉册牒,及圜台行事官并先升山上,以回马岭至天门,路险绝,人给横板各二,两首施采帛,巽亲从卒推引而上。
庚戌,昼漏未上五刻,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金辂,备法驾,至山门,改服靴袍,乘步辇以登,卤簿仗卫列于山下,黄麾仗卫士、亲从卒自山址盘道至太平顶,凡两步一人,采绣相间,供奉马止于中路御帐。亚献宁王无偓,终献舒王元偁。卤簿使陈尧叟从登,言有黄云覆辇上,道经险峻,必降辇步进,有司议益扶卫,皆却之。导从者或至疲顿,而帝辞气益壮。至御幄,召近臣观玉女泉及唐高宗、明皇二碑。前一夕,山上大风,裂帟幕,迟明未已。及帝至,天气温和,奉祀官点检习仪于圜台。是夕,山下罢警场。
辛亥,享昊天上帝于圜台,以太祖,太宗配;命群官享五方帝诸神于封祀坛。仪卫使奉天书于上帝之左,帝衮冕奠献,侍从导卫悉减去茀翟,止于?遗门,笼烛前导亦撤之。摄中书侍郎周起读玉册、玉牒文。帝饮福,摄中书令王旦跪称曰:“天赐皇帝太一神册,周而复始,永绥兆人。”三献毕,封金玉匮。摄太尉王旦奉玉匮置于石?感,摄太慰冯拯奉金匮以降,将作监领徒封?感。帝登台阅视讫,还御幄。司天监奏庆云绕坛,月有黄煇氛。宰臣率从官称贺,山下传呼万岁,振动山谷。帝即日还奉高宫,百官奉迎于谷口。
壬子,禅祭皇地祗于社首山,如封祀之仪。前夕阴而风,及行事,风顿止。悉纵四方所献珍禽奇兽于山下。法驾还奉高宫,左右言日重轮,五色云见。诏以奉高宫为会真宫。
癸亥,有司设仗卫、宫县于朝觐坛下,坛在奉高宫之南。帝服衮冕,御坛上之寿昌殿,受朝贺,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咸除之。文武官并进秩加恩。赐天下酺三日。改乾封县为奉符县。泰山下七里内禁樵采。大宴穆清殿,又宴近臣及泰山父老于殿门,赐父老时服、茶帛。
甲寅,车驾发奉符县,次太平驿。是日,始复常膳。帝劳王旦等以久食蔬,旦等皆再拜。马知节独言:“蔬食唯陛下一人,臣等在道,未尝不私食肉。”帝顾旦等曰:“知节言是否?”旦再拜曰:“诚如知节言。”
丙辰,次兖州,以州为大都督府。
十一月,戊午朔,帝服靴袍诣文宣王庙,酌献,孔氏家属陪列。有司定议止肃揖,帝特再拜。又幸叔梁纥堂。命刑部尚书温仲舒等分奠七十二子、先儒暨叔梁纥、颜氏,帝制赞刻石庙中。复幸孔陵,以树木拥道,降舆乘马,至文宣王墓,再拜,诏加谥曰玄圣文宣王,仍修葺祠宇,给近便十户奉茔庙。翌日,又遣吏部尚书张齐贤等以太牢致祭,赐其家钱三十万,帛三百匹。以四十六世孙同学究出身圣佑为奉礼郎,近属授官及赐出身者六人。又追封叔梁纥为鲁国公,颜氏为鲁国太夫人,伯鱼母并官氏为浑国太夫人。又追封齐太公曰昭烈武成王,令青州立庙;周文公曰文宪王,曲阜县立庙。
己未,帝御回銮,覃庆楼观酺,凡三日。
壬戌,发兖州。丁卯,次范县。赐曲阜县玄圣文宣王庙《九经》、《三史》,令兖州选儒生讲说。又赐太宗御制、御书,又以经史赐兖州。
丙子,发陈桥,次含芳园。时近辅、淮甸、京东、河朔之民自泰山迎候车驾者道路不绝。丁丑,车驾至自泰山。扶持使丁谓奉天书归大内。赐百官休假三日,中书枢密院一日。
诏以正月三日天书降日为天庆节。丁谓请以祥瑞编次撰赞,绘画于昭应宫,从之。
甲申,命王旦摄太尉,奉上太祖、太宗谥册。礼毕,亲享六室。
乙酉,大宴含光殿,劳旋也。
十二月,辛卯,御朝元殿,受册尊号。
命丁谓、李宗谔等编修《封禅记》,从陈彭年之请也。
丁酉,内出泰山封祀上尊酒及玉女白龙王母池水新醴泉赐辅臣。诏东京留守司及在京掌事内臣不该赐物者,特给之。
诏:“江淮发运司部内,各留三年之储以备水旱。”先是江、淮米运送京师,至是司天监言扬、楚之分当为水旱沴,防患故也。
庚戌,置京新城外八厢。帝以都门之外,民居颇多,旧例惟赤县尉主其事,至是特置厢吏,命京府统之。
辛亥,命户部尚书寇准知天雄军兼驻泊都部署。辽使尝过大名,谓准曰:“相公望重,何故不在中书?”准曰:“主上以朝廷无事,北门锁钥,非准不可耳。”
甲寅,以南衙为锡庆院。
先是酺宴则集于尚书省或都亭驿,诞节斋会则就相国寺。帝以佛舍中烹饪优笑,有亏恭洁,乃令内臣度馆于显敞者易之。南衙即太宗尹京时底邸,秦王、许王继居焉,厥后虚其位,故以为院。
诏:“进奏院不得非时供报朝廷事,宜令进奏官五人为保,犯者科违制之罪。”
辽招讨使萧托云奏讨甘州回鹘,降其王伊啰勒,抚慰而还。
是岁,辽放进士史克忠等十三人。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宣和元年(辽天庆九年,金天辅三年。己亥,一一一九年)
春,正月,戊申朔,日下有五色云。
乙卯,诏:“佛改号大觉金仙,馀为仙人、大士之号。僧为德士,易服饰,称姓氏。寺为宫,院为观,即住持之人为知宫观事。所有僧录司可改作德士司,左右街道录院可改作道德院。德士司隶属道德院,蔡攸通行提举。天下州府僧正司可并为德士司。”寻又改女冠为女道,尼为女德。时林灵素欲废释氏以逞前憾,请悉更其号,故有是命。
丁巳,金使李善庆等入国门,馆于宝相院,诏蔡京、童贯及邓文诰见之议事。补善庆修武郎,散都从义郎,勃达秉义郎,给全俸。居十馀日,遣直秘阁赵有开武义大夫马政、忠翊郎王镶充使副,赍诏书礼物,与善庆等渡海聘之。镶,师中子也。
初,议报女真仪,赵良嗣欲以国书,用国信礼,有开曰:“女直之酋止节度使,世受契丹封爵,常慕中朝,恨不得臣属,何必过为尊崇,用诏书足矣。”问善庆:“何如?”善庆曰:“二者皆可用,惟朝廷所择。”于是从有开言。有开与善庆等至登州,未行而有开死。会河北奏得牒者,言契丹已割辽东地,封女真为东怀王;且妄言女真常祈修好,诈以其表闻。乃召马政等勿行,止差呼庆持登州牒送李善庆等归。
戊午,以余深为太宰兼门下侍郎,王黼为特进、少宰兼中书侍郎。黼赐第城西日,导以教坊乐,供帐什器,悉取于官,宠倾一时。
是时朝廷已纳赵良嗣之计,将会金以图燕。会谍云辽主有亡国之相,黼闻画学正陈尧臣善丹青,精人伦,因荐尧臣使辽。尧臣即挟画学生二人与俱,绘辽主像以归,言于帝曰:“辽主望之不似人君,臣谨画其容以进,若以相法言之,亡在旦夕,幸速进兵,兼弱攻昧,此其时也。”并图其山川险易以上。帝大喜,取燕、云之计遂定。
乙丑,改湟州为乐州。
乙亥,帝耕籍田。
罢裕民局。
封占城杨卜麻叠为占城国王。占城在中国西南,所统大小聚落一百五,略如州县。自上古未常通中国,周显德中始入贡,自是朝贡不绝。然北与交趾接壤,互相侵扰。及诏封为王,始与交趾加恩均矣。
金使乌凌阿赞谟如辽,迎封册也。
二月,庚辰,改宣和殿为保和殿。
戊戌,以邓洵武为少保。
辽主如鸳鸯泺。章萨巴诱中京射粮军,僭号,南面军帅耶律伊都讨擒之。
三月,丁未朔,辽遣太傅萧实埒讷等册金主为东怀国皇帝。
庚戌,蔡京等进安州所得商六鼎。
己未,以冯熙载为中书侍郎,范致虚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张邦昌为尚书右丞。邦昌,东光人也。
诏:“天下知宫观道士,与监司、郡、县官以客礼相见。”
童贯令熙河经略使刘法取朔方,法不欲行,强遣之。出至统安城,遇夏主弟察克率步骑三陈以当法前军,而别遣精骑登山出其后。大战移七时,兵饥马渴,死者甚众。法乘夜遁,比明,走七十里,至盍朱峞,守兵追之,法坠崖折足,乃斩首而去。是役也,丧师十万,贯隐其败而以捷闻。
察克见法首,恻然语其下曰:“刘将军前败我古骨龙、仁多泉,吾尝避其锋,谓天生神将,岂料今为一小卒枭首哉!其失在恃胜轻出,不可不戒。”遂乘胜围震武。震武在山峡中,熙、秦两路不能饷,自筑后三岁间,知军李明、孟清,皆为夏人所杀。至是城又将陷,察克曰:“勿破此城,留作南朝病块。”乃自引去。宣抚使司以捷闻,受赏数百人。
甲子,知登州宗泽,坐建神霄宫不虔,除名,编管。
辛未,赐上舍生五十四人及第。
甲戌,皇后亲蚕。
夏,四月,丙子朔,日有食之。
庚寅,童贯以鄜延、环庆兵大破夏人,平其三城。辛丑,进辅臣官一等。
五月,丙午朔,京师茶肆佣,晨兴见大犬蹲榻榜,近视之,乃龙也,军器作坊兵士取食之。逾五日,大雨如注,历七日而止,京城外水高十馀丈。帝惧甚,命户部侍郎唐恪决水,下流入五丈河。起居郎李纲言:“阴气太盛,国家都汴百五十馀年矣,未尝有此异。夫变不虚生,必有感召之由,当以盗贼、外患为忧。”诏贬纲监沙县税务。
丁未,诏:“德士许入道学,依道士法。”
丙辰,败夏人于震武。
壬戌,金主谕咸州路都统司曰:“军兴以前,哈斯罕诸部民有犯罪流窜边境,或亡入于辽者,本皆吾民,远在异境,朕甚悯之。今既议和,当行理索,可明谕诸路千户穆昆,遍与询访其官称、名氏、地里,具录以上。”
壬申,班御制《九星二十八宿朝元冠服图》。
是月,西北有赤气亘天。
辽准布部人叛,执招讨使耶律鄂尔多,都监萧色埒德死之。
六月,戊寅,呼庆等至金主军前,金主及宗翰等责以中辍,且言登州不当行牒。呼庆对:“本朝知贵朝与契丹通好,又以使人至登州,缘疾告终,因遣庆与贵朝使臣同行,欲得早到军前,权令登州移文,非有它故。若贵朝果不与契丹通好,即朝廷定别遣使人共议。”金主不听,遂拘留庆等。又以索多受宋团练使,杖而夺之。
壬午,诏:“西边武臣为经略使者,改用文臣。”
甲申,诏封庄周为微妙元通真君,列御寇为致虚观妙真君,仍用册命,配享混元皇帝。
童贯因关右既困,讽夏人因辽进誓表纳款。己亥,诏六路罢兵。及夏遣使来贺天宁节,授以誓诏,夏使辞不敢,贯不能屈,但遣馆伴强之使持还。及境,弃之道中而去,贾琬得而上之,贯始大沮。寻加贯太傅,封泾国公。时人称蔡京为“公相”,贯为“媪相”。
秋,七月,丙辰,诏以蔡绦向缘狂率,废黜几年,念其父京元老,勋在王室,未忍终弃,可特叙旧官,外与宫观,任便居住。既而京言叙不以法,乞赐寝罢,诏候过大礼取旨。
辽主猎于南山,金复遣乌凌阿赞谟如辽,责册文无兄事之语,不言大金而云东怀,乃小邦怀其德之义。又册文有“渠材”二字,语涉轻侮;若:“遥芬”、“多戬”等语,皆非善意,殊乖体式。如依前书所定,然后可从。
辽杨询卿、罗子韦率众降金,金主命各以所部为穆昆。
八月,戊寅,诏:“诸路未方田处,并令方量,均定租课。”
丙戌,御制御笔《神霄玉清万寿宫记》,令京师神霄宫刻记于碑,以碑本赐天下,摹勒立石。
己丑,金颁女直字于国中。
女直初无文字,及获契丹、汉人,始通契丹、汉字,于是宗雄、希尹等学之。宗雄因病,两月并通大小字,遂与宗干等立法定制,凡与辽、宋往来书问,皆宗雄、希尹主之。金主因命希尹依仿汉人楷字,因契丹字制度,合本国语,制女直字行之。
丁酉,尚书左丞范致虚以母忧去位。时朝廷欲用师于辽,致虚言边隙一开,必有意外之患,宰相谓其怀异,竟不起复。
辽以皇子赵王实讷埒为西京留守。
辽主诸子,惟晋王额噜温最贤,乐道人善而矜人不能。时宫中恶读书,见之辄斥。额噜温尝入寝殿,见近侍阅书,因取观之,会诸王至,因袖而归之,曰:“勿令它人见之也。”一时号称长者。
九月,乙卯,曲宴蔡京于保和新殿。殿西南庑有玉真轩者,刘妃妆阁也。
癸亥,幸道德院观金芝;由景龙江至蔡京第鸣鸾堂,赐京酒。京诉开封尹聂山离间事,山即坐黜。因作《鸣鸾记》以进。时京子攸、儵、翛及攸子行,皆为大学士,鞗尚帝姬;家人厮养,亦居大官,媵妾封夫人。京每侍上,恒以君臣相悦为言。帝时乘轻车小辇,频幸其第,命坐,赐酒,略用家人礼。
丙寅,蔡京奏:“臣伏蒙圣慈,以臣夏秋疾病,特命于龙德太一宫设普天大醮,又亲制青词以见诚意。至日临幸醮筵,别制密词,亲手焚奏。仰惟异礼,今昔所无,殒首杀身,难以仰报。”
方京病笃,人谓其必死,独晁冲之谓陆宰曰:“未死也。彼败坏国家至此,若使宴然死牖下,备极哀荣,岂复有天道哉!”已而果愈。
丁卯,以蔡攸为开府仪同三司。
攸有宠于帝,进见无时,与王黼得预宫中秘戏。或侍曲宴,则短衫窄袴,涂抹青红,杂倡优侏儒中,多道市井淫媟谑浪语以献笑取悦。攸妻宋氏,出入禁掖,攸子行,领殿中监,宠信倾其父。攸尝言于帝曰:“所谓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能几何,岂可徒自劳苦!”帝深纳之。因令苑囿皆仿江、浙为白屋,不施五采,多为村居、野店,及聚珍禽异兽,动数千百,以实其中。都下每秋风夜静,禽兽之声四彻,宛若山林陂泽间,识者以为不祥之兆。
金主以辽册礼使失期,诏诸路军过江屯驻。辽乃令实埒讷等先持册稿如金,而后遣使送乌凌阿赞谟持书以还。
辽耶律程古努等二十馀人谋反,伏诛。
十一月,乙卯,祀圜丘,赦天下。
甲子,诏:“东南诸路水灾,令监司、郡守悉心赈救。”
戊辰,以张邦昌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王安中为尚书右丞。安中附童贯、王黼为中丞,因论蔡京罪,为帝所知,遂居政府。
淮甸旱饥,民失业,遣监察御史察访。
太学生邓肃,以朱勔花石纲害民,进诗讽谏,诏放归田里。
壬申,放林灵素归温州。
释氏既废,灵素益尊重,官冲和殿侍晨,出入呵引,至与诸王争道,都人称曰:“道家两府”。灵素与道士王允诚共为怪神,后忌其相轧,毒之死。都城暴水,遣灵素厌胜,方率其徒步虚城上,役夫争举梃将击之,走而免。帝知众所怨,始不乐。灵素恣横不悛,道遇皇太子,弗敛避。太子入诉,帝怒,以为太虚大夫,斥还故里,命江端本通判温州,几察之。端本廉得居处过制罪,诏徙置楚州,而已死,遗奏至,犹以侍从礼葬焉。
十二月,甲戌,诏:“京东路盗贼窃发,令东西路提刑督捕之。”
辛卯,大雨雹。
自政和以来,帝多微行,乘小轿子,数内臣导从。置行幸局,局中称出日为有排当;次日未还,则传旨称疮痍,不坐朝。始,民间犹未知,及蔡京谢表有“轻车小辇,七赐临幸”之语,自是邸报传之四方,而臣僚阿顺莫敢言。
秘书省正字曹辅上疏谏曰:“陛下厌居法宫,时乘小辇出廛陌郊垧,极游乐而后返,臣不意陛下当宗社托付之重,玩安忽危,一至于此!夫君之与民,本以人合,合则为腹心,离则为楚、越,畔服之际,在于斯须,甚可畏也!万一当乘舆不戒之初,一夫不逞,包藏祸心,虽神灵垂护,然亦损威伤重矣。又况有臣子不忍言者,可不戒哉!”帝得疏,出示宰臣,令赴都堂审问。余深曰:“辅小官,何敢论大事!”辅曰:“大官不言,故小官言之。”王黼阳顾张邦昌、王安中曰:“有是事乎?”皆应以不知。辅曰:“兹事虽里巷小民无不知,相公当国,独不知邪?曾此不知,焉用彼相!”黼怒,令吏从辅受词,辅操笔曰:“区区之心,一无所求,爱君而已。”退,待罪于家。黼奏:“不重责辅,无以息浮言。”丙申,诏编管郴州。
初,辅将有言,知必获罪,召子绅来,付以家事,乃闭户草疏。及贬,怡然就道。
将乐杨时,初登进士第,闻程颢兄弟讲学,以师礼见颢于颍昌。其归也,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颢卒,又师事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海内称龟山先生。
蔡京客张{?角}言于京曰:“今天下多故,至此必败,宜急引旧德老成,置诸左右,庶几犹可及。”京问其人,{?角}以时对,京因荐之。会路允迪自高丽还,言高丽国王问龟山先生安在,乃召为秘书郎。
呼庆留金凡六月,数见金主,执其前说,再三辨论。金主与宗翰等议,乃遣庆归。临行,语曰:“跨海求好,非吾家本心。吾已获辽人数路,其它州郡,可以俯拾,所以遣使人报聘者,欲交邻耳。暨闻使日不以书来而以诏诏我,此已非其宜。使人虽卒,自合复遣;止遣汝辈,尤为非礼,足见翻悔。本欲留汝,念过在汝朝,非汝罪也。归见皇帝,若果欲结好,请早示国书;或仍用诏,决难从命。且我尝遣使求辽主册吾为帝,取其卤簿;使人未归,尔家来通好。而辽主册吾为东怀国,立我为至圣至明皇帝,吾怒其礼仪不备,又念与汝家已通好,遂鞭其来使,不受法驾等。乃本国守两家之约,不谓贵朝如此见侮。汝可速归,为我言其所以!”庆以是月戊戌离金主军前,朝夕奔驰,从行之人,有裂肤堕指者。
是月,京西饥,淮东大旱,遣官赈济。
岚州黄河清。
升赵州为庆源府,均州为武当军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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