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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目录
花小雪萧逸的小说叫什么名书慌求古代后宫小说御繁华小说结局是什么作文花小雪萧逸的小说叫《侯府公子的天降未婚妻》。
内容简介:大大的眼睛,矮矮的鼻梁,圆圆胖胖的脸,白皙中透着红润。一身齐腰的粉青罗裙,配上一件绒白的短衫,再加上她那与纤细婀娜毫不搭边的身形,真是好一副‘珠圆玉润’的样貌。萧逸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好似即将大难临头,他向那女子施了一礼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女子目光新奇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露出两排洁白的牙,两颊梨涡深陷,绽放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道:“我叫花小雪,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媳妇儿了!”
精彩片段
在外人看来明明是一个毫无可取之处的胖丫头,他老人家却是越瞧越满意,以至于才几天的功夫,就命人找来算命先生批了良辰吉日,他老人家大手一挥,将花小雪和萧逸的婚事定在了一月之后的中秋。
花小雪当然是笑嘻嘻的点了头,而萧逸却连哭的心都有了,跑到舅舅家寻求解决此事的良策,可京城中谁人不知这萧老侯爷向来是一诺千金说一不二的,宴青虽然与萧慕云同样在朝为官,却是文武不同道,两人实际也算不上多和睦。
再加上萧逸的母亲宴素心过世得早,萧老侯爷又是个十分长情之人,这些年从未考虑过续弦之事,这门婚事既然是他与夫人一同定下的,那就更不会因为外人的几句劝而轻易改变。舅舅虽然也很同情他,却爱莫能助,不过他的闺女倒是与萧逸同气连枝,一直替表哥叫屈。
《妃倾城:邪王的丑妃》文/云轻轻
一朝重生,她却成了被人唾弃的弃妃,在他的眼里,她是个只会用卑鄙龌龊手段的女人,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她为他挡下了一剑,为了他的江山,她披上战袍为他上场杀敌,只是到了最后,他却一纸休书,一杯毒酒赐予她……
他淡淡地笑着,却是冰冷无情,“黎苏苏,本王今日便赐你一个身后名,你安心上路吧!“
她端起毒酒,笑的妖娆,“多谢王爷成全,黎苏苏定会铭记王爷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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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袭白衣飘然,带着温润如玉的笑闯入了她的生活,原本以为可以执子之手,与子白头,只是,到头来才发现一切皆是空…………
他温文一笑,“对不起,我终是要负了你!”
她仰天大笑,“无妨,我从未奢望过,因此没人可以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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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妖娆的青鸾,她再度重生,一颦一笑,妖娆间却清美依旧,眉目间的傲气睥睨一切,她是于飞天际的骄傲的青鸾,她是自由而高傲的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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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几多娇,美人一曲殇,女儿心,谁能知,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胭脂乱:为你袖手天下》文/尘心寂寂
我出生时,眉心便带了一点红痣,胭脂的颜色。
百家相术上记载:眉心痣,又名胭脂痣,主华贵荣宠,一生坎坷流离。
我出生的那一年,正是隆冬季节,百花凋零,万木萧疏,满目凄凉,院子里的百十棵铁树忽然开了花,婉仪公主府上空为红云所笼罩,半月方散,更有香风习习,席卷过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我舅舅成帝萧靖驰招来钦天监探问吉凶。
钦天监问天卜卦,大吉,说我有母仪天下之相,尊贵荣宠不可限量。
甫在襁褓之中,即被封为云若公主。
发展至后来,更有人说,得云若公主者得天下。
我为大梁公主,自然没有中兴他人邦国的道理。
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在出生的那一刻,早已做了界定——大梁今日的太子,便是我明日的夫君。
年五岁,长我十八岁的二表哥萧子峰立为太子,偶感风寒,不下两月,病殁;
年七岁,长我十岁的十表哥萧子眞立为太子,外出狩猎,为毒蛇所咬,救治无效,死了;
年十一,能文善武的八表哥萧子璨与我定亲,出兵在外,不幸为流矢所中;
年十三,同岁的十六表哥肖子弦有意于我,玩耍之际,不慎溺水;
……
命硬至此,连克四夫,祥瑞也?妖孽也?
我舅舅成帝萧靖驰大怒!复找来钦天监问话。
钦天监淡然应对:
云若公主尊贵荣宠,乃金凤降世,非真龙天子不能降也!
……
烟岚苍茫,乱云横渡,关于锦绣江山的争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关于我的争夺战争,才刚刚开始。
倾心已久的尔雅皇子,蛮横霸道的乱臣之子,心怀不轨的敌国暗探……
谁,才能给我真正的天长地久?
谁,才是我今生爱情的归宿?
《命定皇后:惊宫》文/释优y
电闪雷鸣,幽光摇曳,女子指天起誓曰:“倾毕生精力,镇六宫,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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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甘愿对他举案齐眉,隐藏深宅。皇后尊位,要来作甚?
他弃她,漠然让她陷于水火,直堕地狱。女子柔情,何须珍惜?
她恨,夺了别人的皇后尊位也不心甘,定要开创全新王朝,叫他俯首称臣。
他爱,弃了自己的皇帝尊位也不后悔,只愿守护她的生命,远享白头偕老。
他提剑自刎于她面前,她悔恨交加,终明白曾经的所作所为,皆无意义。
然而她所谓的毫无意义的作为,于后世而言,却是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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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崇拜,甚至卑微的恋爱,只求今生与她白头偕老。
可是她的心只有别人,他要如何留住她的人?
他知她喜好杀戮,他便奉上整个江山,任她血雨腥风。
爱他的女人说这一切不值得,请他别再作践自己。
他终于决定放弃卑微的爱情,她却杀了爱他的女人。
他毫无尊严的跪着求她,说:“珍妃心地善良,还怀龙种,求你慈悲的放过她吧?!”
她淡然的回应道:“天下之大,定可找到与珍妃形容相近的女人!”
《帝红颜Ⅰ:权掌后宫不是妃(完结)》文/酒微醺
五岁,她失去了天仙般的表哥;
十岁,她做了小世子的贴身丫环;
半年后,皇帝驾崩,小世子成为皇位继承人,她随之入宫;
他是她逃避的人,冷冽的性子在她面前却总是温柔如水;
他默默守候,明知不能有结局,却心意不改;
他是她手中的剑,从稚气孩童到君临天下,可看着他和妃子欢乐,她却心如针扎;
而心中另一个他……当她一步步走向成功,事情却悄然发生了变化,让她无法应对。
《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全本已出版〗》
文/寂月皎皎
沦落天涯的亡国公主,与飘泊民间的越国太子一见钟情,却不知,那是自己杀父灭国的仇人之子。
雄才伟略的秦王,万般算计离间,娶回绝色公主,能否娶得回遗落在外的一颗少女芳心?
重重误会揭开时,那一切,到底是谁的错,谁的误,谁的万劫不复?
——爱如指间沙,谁在努力握紧,谁能将它留下?
——爱情覆水难收,是谁的万劫不复?
——跨过鸿沟,你是否还在原地守候?
《复仇:绝色罪妃(全本)》文/雪山小小鹿
三年前,碧云宫突生大火,一代宠妃烟消云散;
三年后,新朝皇宫里,多了名姿色平平的秀女。
谁能到想,那张人皮面具下,竟有着当年拓拨王朝最受宠的倾世绝颜!
不洁贵妃,私生孽子,大火梵身,九族被诛,她隐起所有的不甘与屈辱,只想当面问他,何为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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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效仿傅贵妃讨孤的欢心?孤给你这个机会!”他的眼里闪烁着暴戾与冰冷。
而她,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美人的封号与背后残忍的折磨。
她只是栀子花下的清纯女子,宫里的斗争却逼着她一步步深陷。
如果利用色相可以保命,可以救她的皇儿,可以报她傅家满门的血海深仇,她宁愿不做待宰羔羊。
歌声起,舞落红衣……
沉闷寡言的将军为她而痴,言笑晏晏的亲王为她而醉,踪迹神秘的宫主为她而狂。
他抓住她的肩,“孤不许你这样!”
她回眸一笑,”你不配!”
本文慢虐,越后越虐,当然,最后虐得是男主。
《后宫孽杀:落尽梨花春又了(全本)》文/水凝烟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後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前话】
我写这部后宫篇,并不是为了跟这阵宫廷风,因此,也就写得非常发慢。
小时候,经常有算命的先生去村里给人算命讨米,常说的吉利话就是,祝主家生个儿子考状元,生个女儿当娘娘,我不明白娘娘是什么,问奶奶,奶奶憋着没牙的嘴说,娘娘啊,那可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人,她们都住在好看的大房子里,有很多人伺候着,吃的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穿的是天下最好看的衣服,而且,她们什么活都不用干。
我依旧不明白,问,为什么啊?
奶奶答,因为,她们是皇帝的老婆!
于是,我开始对旧时在宫廷里生活的女子有了一种好奇和向往,但在我渐渐长大,逐渐明白娘娘和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却不明白她们怎么就能在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安心的过完一生。
看过许多的历史,野史以及电视,小说,杂志后,我终于明了,原来这些女子,并不是如世人所羡慕的,那么的万时随心,在表面的风光无限下,多少血泪辛酸,媚丽红颜转眼空头白发,为情为权,暗里血雨腥风,更甚于男人于战场肃杀。
动笔写这部后宫前,我感叹于那些命运不能自己做主的可怜女子,在不能避免的明争暗斗中,多少原本单纯善良的娇憨少女转变成心狠手辣的冷血罗刹。
于是动笔,并用第一人称“我”来写,将自己想象成在那个琉璃牢笼里,由无奈,无心,转折自无情的女子。
【简介】
这部小说,沈凝霜是第一主角,皇帝英宏虽然是男主,却也只是配角,他因为沈凝霜的独特而钟情于她,然凝霜心中所想却是自小给与她诸多照顾的表哥,皇帝待她虽好,她也只是感激罢了。
她一心只想安然度日,宫里争宠夺爱她向来都是淡淡的,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宫里众妃对她诸多**后。她终于明白,进了宫,原来,真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因为恨,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段一样狠辣,几年来,她因着皇帝的爱而宠冠六宫,却始终都敌不过太后的弹指一挥,一杯鹤顶红在手,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只有梨花树下,那个温雅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王的丑妃(全本)》/丹青梦
上部:
悦夕,美丽聪慧,年仅九岁,身为郡主却必须背负国家的命运出塞和亲。她知道她将来的丈夫是敌国被她父亲打成植物人的王,她也知道这将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丑丫头,一心爱着王。但是面貌丑陋身份卑贱的她有什么资格站在王的身边呢?
拓达,在他沉睡的九年里,只有他的王妃在他身边。在他醒来之后,他的王妃却失踪了。他的心里已经被王妃占据了,是否还容得下一个丑丫头呢?
拓恒,他见证了悦夕悲惨的命运,却无能为力。在丑丫头出现在王身边的时候,他认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他是痛苦的,他似乎一直爱着那个王妃,他的嫂子。
命运的作弄,对爱情的执着是这个故事的主线;爱情、誓言、责任和恨是这个故事的主题。
一起来看丑丫头在滚滚大漠上演绎的爱情悲歌。
下部:
战争再起,你认为的好人也许才是最残忍的人。部族遇到了前所未有地危机。是谁在后面操纵着这一切。
这个城池只留下了一群妇孺,丑丫头如何带领她们保卫家乡?在听到拓达受重伤的时候,丑丫头丢开了人民、责任,跑到他的身边。失去王城的保护,她又将迎来痛苦的人生。
一个用自己的血和泪为拓达王奠定了王朝的女人,为什么历史上没有关于她的记载呢?
花开花落,只留下空中淡淡的悲。
这是我喜欢的小说。很喜欢的后宫小说。楼主也可以试读看看。
是红袖添香言情小说站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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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繁华小说结局是什么
因这一日的辞青意外寻到了帝国储君,御驾即刻回宫。
阿恒第一次见到皇宫城阙,很是新奇讶异,一路上看得眼请筹不泛。
皇帝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这个孩子,见他虽然好奇,也仅仅止于目光而已,安安静静坐着,行为举止却极为从容大方。想来,这般仪礼都是他的娘亲教的。
“阿爹,这里的房子都这般大吗?”阿恒有些吃惊地问道。
江载初微笑着应了一声:“是,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可娘亲说过,不能太过奢华。”阿恒一本正经道,“有小一点的房给阿恒住吗?”
江载初轻笑,问道:“阿恒,你和你娘亲,住在何处?”
“锦州城外,”阿恒道,“平日里只有我和娘亲两人,不过顾叔权会常来送些东西。”
顾飞……江载初心中记住了这个名字,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道:“你娘亲如今在何处?”
阿恒茫然摇摇头,“娘亲说送我来找你,却没说自己会待在何处。”他顿了顿,祈盼一般望向父亲,“阿爹,你会找到她的,是吗?”
江载初沉吟片刻,却并未说话,良久,又听到阿恒道:“阿爹,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娘亲呢?”
江载初只觉得胸口受了内伤,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却又没法对儿子说出实情,只能叹气苦笑道:“是阿爹不好,没有将你们找回来。”
他又极细致地问了他们母子过去四年的生活起居,听阿恒说起娘亲身体很好,不禁松了口气。厉先生是在前年走的,临死之前,却犹自不甘心道:“韩姑娘若还在,其实身上的蛊毒,却是有一个法子能解的。”
若是蛊主怀上中蛊之人的血肉,自然而然的,就能化去她身上排异了多年的血凝。
只是韩维桑她极难受孕,却是事实。
如今想起来,这样难得的一个机缘,她竟然得到了。
可见老天……终究还是眷顾着她。
只是函谷关下,她如何从那里逃脱,又是什么人在照顾她……生阿恒时吃了苦没有……
江载初思及这些事,真正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时将她抓来问个清楚。
马车顿了顿停下来。
江载初亲自抱着阿恒下车,却见寝殿门口,阿庄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到皇帝就疾奔过来:“我姑姑还活着是吗?”
韩东澜如今已有十三岁,是一个挺拔俊秀的少年郎了。因皇帝疼爱,一直带在身侧当做儿子一般对待,在宫中也从不拘于礼数。
江载初含笑点头,另一只手牵过他,笑道:“这是你的表弟,江见恒。”顿了顿,又道,“阿恒,这便是你的阿庄哥哥。”
阿恒倒是很快叫了一声“阿庄哥哥”。
韩东澜看着这小家伙,有些难以置信道:“姑父,这真是你和姑姑的孩子吗?”
江载初点头之后,韩东澜才笑起来,亲热地牵过阿恒的手,又问道:“那姑姑人呢?”
江载初轻轻叹口气:“她终究是不愿踏入这里的吧。”
韩东澜“哦”了一声,失望黯然之色不言而喻,掌心忽然间凉凉的,是阿恒将一块玉塞在了他的手心,仰头憨憨看着他道:“这是娘亲让我给你的。”
韩东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血玉,又抬头看看江载初。
“既然是你姑姑给你的,你便收下吧。”江载初轻抚他的头,遥遥望向西南,“阿庄,过不了多久,姑父也该送你回去了。”
大洛朝如今有了储君,朝廷上下便显得其乐融融许多。
自然还有一些书呆子、一根筋的史官孜孜不倦地上书,要求皇帝弄清储君生母的身份,不过皇帝因为心情甚好,恍若未见,他们自觉没趣,便也渐渐淡忘了。
同韩东澜一样,帝国赫赫有名的大儒被招至东宫,为储君授课。而景云和连秀等数名立下卓绝战功的将军们,则开始教给储君军事谋略。
江载初爱极了这独子,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每日间必和他及韩东澜一道用膳,用膳后也不过淡淡地询问孩子们功课的进度。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阿恒各种课业进展极快,江载初一直细细观察他的性子。这孩子每日勤快背书,又要操练基本的军法,间隙也缠着表兄玩闹一会儿,竟没有丝毫抑郁或不快。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只是好几次晚上,皇帝起身去看他睡得是否安稳,阿恒口中嘟嚷的却是“娘亲”。
江载初心下微微一酸,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未想他竟醒了。
阿恒迷迷糊糊看了江载初一眼,轻声喊了句“阿爹”。
“这些天,会不会觉得阿爹待你太严厉了?”江载初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角。
“不会啊。娘亲自小都这样对我呢。”阿恒蹬了蹬腿,“可我不怕娘亲,我知道她心里可疼我呢。”
“你娘亲自小这样对你?”
“有时比阿爹还凶……”阿恒翻了身,又睡去了。
江载初却靠在孩子的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所谓严父慈母,他自然是见过韩维桑以前惯着阿庄的样子。直到世事大变,她意识到阿庄总有一日必得独当一面,才渐渐对他严厉起来。
可是如今对这唯一的儿子,韩维桑竟也能狠下心……可见她心中早就拿定了主意,迟早要将他送回到自己身边。
“可你自己呢?”江载初揉了揉额角,苦笑着站起来,负手在身后,望向窗外。
花窗外的白梅早已结下数串花蕾,淡淡幽香飘来,他忽然想到,这一生,看似是他君临天下,可原来,是她事事走在他之前,甚至从不给他回旋的余地。
“维桑……”他喃喃道,“你真的就这样把儿子扔给我,再不出现了吗?”
永维五年的上元节,帝国己经经过了五年的休养生息,轻徭薄陚,民力得到极大缓解;而匈奴经此一战,冒顿可汗在出关后病逝,部族内部四分五裂,再也无力在边界挑起战争。左屠耆王冒曼在内斗中被族人所杀,因新任可汗欲要和洛朝修好,将周景华送回了洛朝。只是在回国途中,周景华因忧思过重,暴毙而亡,倒是省了一番被千刀万剐的痛楚。
边界安宁,四海升平。
皇城外的朱雀大道,宽敞本可以容十二匹马并肩疾驰,此刻却熙熙搂攘挤满了人。
江载初敕令,取消这一晚宵禁,小贩们在大道两边便摆起小摊,贩卖各式首饰、面具或是吃食,有些精巧的玩意儿甚至不远千里来自关外,写着灯谜的灯笼一连串地展开,将人们的脸颊衬得容色温暖。
“看,看!陛下来了!”
人群忽然涌动起来。
按照往年的惯例,江载初皆会在朝阳门上观赏一年一度的烟火盛会,与民同乐。
城门足足高有数十丈,仰头望上去,其实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罢了。可人们还是一个个努力仰起头,去寻找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况且,今年与往时不同的是,储君也将出现在城门上,第一次接见臣民。
江载初倾身向臣民们挥了挥手,顿时朱雀大道上便如惊雷一般,响起了“吾皇万岁”的呼喊声。
更有眼尖的看到皇帝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孩子,那自然是储君了,只可惜也只能远远看见而已。
忽然之间,远处轰的一声,皇城似乎静默了一瞬,旋即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深蓝色的天空被画下,却又巧妙地婉转而起,如同牡丹一般瑰丽!
“开始了!”
所有人的目光终于从城楼上移开,望向远方,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城楼之上,朔风更烈。
江载初肩上披着厚厚的白狐裘,手中抱着阿恒,微微眯着凤眸,亦望向那烟花绽放处。
他的身旁,是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郎,瘦瘦的身子上穿着黑色大氅,见到极精彩的烟花,也偶尔轻轻击掌。
“姑父,我幼时在锦州城,似乎也见过烟花。只是,不如此处的盛大绚烂。”少年忽然开口,声音微凉。
江载初抿唇笑了笑,“你姑母曾经约我上元节去看锦州的烟花……”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韩东澜不由得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对父亲少有印象,自七岁时被姑父带在身边,便视他如父。在他心中,宁王也好,皇帝也罢,都只是他的姑父,深于谋略,勇于战场,是个无所不能的人物。
可他也知道,唯有提起姑姑,这个泰山崩于前不会变色的帝王,方才会短暂露出这般黯然之色。
果然,片刻后,江载初己经面容平静,笑道:“韩东澜,将来你真正成了君侯便会知道,再绚烂的烟火,也不及民生安稳,会令人觉得真正喜乐。”
“侄儿记下了。”
他们低声交谈时,帝国的储君正看着这漫天烟花,不敢眨一眨眼睛,生怕漏掉最精彩的一幕。
趁着一个间隙,阿恒转过头,认真地同皇帝道:“阿爹,我想和娘亲一道看烟花,你什么时候能把她找回来?”
这般的童言无忌,韩东澜想要阻止表弟也已来不及,他只得抬眼,小心望了一眼皇帝。
江载初安静地抬起头,月光与烟花交杂着,明灭不定的光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留下闪烁的痕迹。他淡淡望向远方,却和普通人一样,带了些惆伥。
良久,江载初笑道:“三个月后我将她寻来,那时正是春日,咱们一起去踏春,好吗?”
阿恒笑着拍起了手,
韩东澜略带疑问地望向姑父,却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心下顿时明了,那只是姑父想要安慰表弟罢了。
在城楼之下,所有人仰着脖子,为一朵朵绽开的烟花欢呼的时候,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城墙之下,安静地看着朝阳门上隐约的'身影,一瞬不瞬。
她兜着风帽,双手亦笼在裘衣中,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
周围的喧哗声被阻隔在外,风帽柔软的绒毛间,她的脸隐隐透出白玉般的色泽,鼻尖微翘,嘴角的笑意柔和如同此刻皎然的月光。
丈夫,儿子,侄儿……
或许一年之中,也只有此刻,她才能见到最亲的人吧。
他们就在那里,她知道他们都很好。
女子嘴角的笑意更深,终于低下了头,正欲离开,忽被身边看烟花的人撞了一下。
她下意识抬起头,却见到是个寻常人家的少女,因被人群推搡了一下,便跌在她身上。那少女正欲道歉,却瞥见风帽下这女子一瞬容华,蓦然怔住。
待到回过神来,那道身影己经消失在人海中了。
上元节过后,宫廷内外却为了一件事担忧不已——好不容易皇帝有了储君,小太子却偏偏在上元节赏烟花时着了凉。
本以为是普通不过的伤风,太子虽年幼,身子却好,多吃几服药便能痊愈。未想到这病却越来越凶险,连治了十几日,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好。一月过后,竟转为沉疴,储君日日躺在床上昏睡,牙关紧闭,连一滴药都灌不进去。
江载初日日守在病床前,十余日不曾上早朝,更是一连罢黜了五名御医,储君却始终不得好转。
所谓病急乱投医,各地开始不断遣送珍稀药物和所谓名医入京,甚至不乏所谓“秘术”,却无法让这个幼小的身躯再获得新生的力量。
宫闱深处,烧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勉力睁开眼睛,似是在找寻什么,最终却归于失望,喃喃说了句“娘亲”便又昏睡过去。
江载初陪了他一天,终于慢慢站起:“命钦天监选一个吉日,朕去天坛祭天,祈求上天怜佑吾儿平安。”
“陛下,有关殿下的病……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江载初眼中布满血丝,声音亦是哑涩:“朕连秘术都信了,还有什么不当讲?”
“京城外有个盲人,算命很是灵验,昨日臣遣人去算了一卦……那人说,说是殿下命格与这紫宸殿不合……若是能送出静养,当能疫愈。”
江载初仔细想了想,不由道:“宫外的数处别苑,那人可说哪个方位与太子合宜?”
“城西的天揽阁最为合宜。”
江载初嘴角带了一丝苦笑,长叹了口气:“也罢,命人将天揽阁收拾出来,明日便送太子过去。”
城西的天揽阁是皇家别院,每年中秋,皇家皆爱在此登高阁赏明月,往常却是没人住的。因要移为储君养病之所,顿时喧闹了许多。
储君在第二日便悄无声息地被送出宫。
江载初亲自抱着他,心急如焚,送至阁楼内,又是无眠无休地照看了一夜。
钦天监选的吉日是三月二十四,皇帝因要提早斋戒沐浴,便早早离开了天揽阁。
此处的守卫虽不比大内,却也极为森严。
入了夜,储君所在的暖阁内门窗紧闭,虽是初春,天气已不再严寒,却依然烧着暖炉,弥散淡淡一股药香。
侍女静静守在一旁,忽然宫中李女官走到门口,悄声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她是宫内品级最高的女官,侍女们闻言忙退了出去。
待到她们走后,女官带着随从进了屋内,那随从急步走向床边,低头望向的孩子,却见他满脸通红,用力闭着眼睛,几乎要将长长的睫毛夹断了。
她心中一痛,伸手探向孩子的额头,低声唤他:“阿恒……”
阿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恍惚间见到了娘亲,犹自不敢相信,摇头道:“是娘亲?”
“是我。”韩维桑扮作了极不起眼的宫女,想尽了办法方才进来。
如今见到了儿子这副样子,既后悔不该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却又怨恨江载初不曾好好照顾他,只恨自己不能分担去孩子身上的痛苦。
“娘亲,我好难受……”阿恒轻声道,“好难受……”
韩维桑一开始得知孩子生病,还以为是江载初想了法子,总归是要骗自己出现。未想到阿恒这一病便足足病了一个多月,几乎惊动了整个帝国。她想方设法找人去询问了好几名御医,又苦心安排民间良医入宫,得到的消息确凿无误——太子真正是病重了。
她赶回京城,得知江载初在祭天的前一晚要离开此处,便想了法子来探视孩子。
“阿恒,娘亲在这里。”她心中焦灼,“如何难受了?”
“就是……就是……”阿恒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踢开了被子,大口喘着气道,“热得难受!”
“你——”韩维桑一时不曾反应过来,还要替他盖上被子。
“娘亲,我装病也装得很难受!”阿恒跳起来,哈哈大笑,顺势抱住了她的脖子,“娘亲你终于回来了!阿爹没骗我!你回来了!”身后脚步声响起,韩维桑一颗心倏然间漏跳了一拍。
“阿爹,你看,娘亲回来了!”阿恒的声音欢天喜地。
韩维桑轻缓地掰开儿子的手臂,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江载初就站在那里。
她眼中蓦然泛起水光,便看不清他的五官与表情,只能一步步走过去,微颤着伸出手去,用指尖描摹那在时光长河中变得越发清晰的眉眼。
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脸颊,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就放在自己脸颊边,用力握着,双眸深邃,仿佛要将她吸纳到无底的漩涡中去。
“韩维桑,你怎么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江载初一字一句地说。
明明是想做出威严的恐吓的样子,如同五年前在青州府一样,可他知道自己克制不了嘴角的笑意,因那是从心底泛起的喜悦,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怕这世上,再没一种情感,能强烈如此。
她被他握住了手,滚烫的泪落下来,烫得要灼伤他的手背。
可她只是扬了扬眉,声音清泠,又带着哽咽:“这些年,你好吗?”
江载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侧,闭上了眼睛:“承君深意无以报……韩维桑,你负我整整八年。”
她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勉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此刻他不再是冷酷的帝王,只是和妻子久别重逢的丈夫,他轻柔至极地拍着她的背:
“望君此生御繁华……维桑,你可知道……你在何处,那处便是我的繁华!”
关于本次都市之算命先生和花小雪萧逸的小说叫什么名的问题分享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解决了您的问题,我们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