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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莱蒙托夫的长诗《恶魔》

徐悲鸿 他是贝多芬之后最悲惨的艺术家,最终疯魔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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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莱蒙托夫的长诗《恶魔》中国神话传说中恶魔有哪些著名画家梵高为什么割掉自己的耳朵

第一章

正版现货 莱蒙托夫诗选当代英雄 莱蒙托夫俄罗斯文学 抒情诗长诗社会心理小说顾蕴璞翻译精装 人民文学出版社

忧郁的恶魔,谪放的精灵,

飞翔在罪孽的大地上空,

对往日时光的美好回忆,

一幕幕在他的心中闪动。

他曾是圣洁的智慧天使,

高居在上帝的天穹之中,

匆忙的慧星急驰过广宇,

一双明眸向他含笑传情,

彼此注视,又彼此致敬。

透过一层层永恒的积云,

凝视天空中漂泊的星辰,

心地善良的他还想结识,

一队队被上苍委弃的人。

那时他深得造物主宠幸,

既有信仰,也懂得爱憎,

未曾疑惑,不亵渎神明,

虚度似水年华的坏习惯,

尚不曾侵蚀他纯洁心灵……

无数的往事如过眼云烟,

很难把它们一一记得清。

谪放者徘徊漫天荒野里,

久久找不到一个安身地。

一个世纪接着一个世纪,

如同一分钟后又一分钟,

按照单调顺序飞快逝去。

他统治着这个渺小人世,

散播着罪恶,但不欢喜:

走遍天下未见什么东西,

能够抵抗住他的小把戏——

他对作恶也感到了厌腻。

天国的谪放者鼓翼飞翔,

飞临层峦叠嶂的高加索。

卡兹别克山峰银装素裹,

像一颗巨大的钻石闪烁。

达里雅尔山谷黑黑幽幽,

像地面上弯曲的大隙裂,

恰似一条蜿蜒爬行的蛇。

捷列克河奔腾不分日夜,

像一只鬃毛飘逸的雄狮,

怒吼声在天地之间响彻。

兽游山中,百鸟翔蓝天,

倾听滔滔河水引吭高歌。

空中一片片金色的云朵,

从遥远的南方长途跋涉,

一直把这道河送到北国。

河两侧的岩崖连绵不绝,

一旦被神秘的睡意折磨,

便向河俯垂下高高头颅,

凝视它鳞光闪闪的碧波。

悬崖上城堡的塔楼高耸,

穿破云雾凛然地眺望着,

它在群山的大门口屹立,

像巨人一样守卫高加索。

整个世界皆由上帝创造,

此处另有奇异蛮荒景色。

高傲的精灵满怀着轻蔑,

向上帝创造物投去一瞥,

他那高傲的额头上扬着,

脸面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接着另一景色展现眼前,

如一幅繁花似锦的画卷:

那美丽的格鲁吉亚谷地,

像华贵地毯在远方铺展。

这是幸福又壮丽的土地!

成行白杨像擎天柱挺立,

丛丛盛开蔷薇饱含情意,

丰满五色石子的河床上,

潺潺流淌着湍急的小溪。

婉转百灵歌唱如花女郎,

含羞美人低头默默不语。

一栋株悬铃树枝叶茂盛,

树身盘绕苍郁的长青藤。

三两只麋鹿为躲避炎热,

怯生生地藏在岩洞之中。

翠叶戏金辉,草木现生机,

蓝天绿地之间万籁齐鸣,

百千种生灵静静地呼吸。

正午烈日烘起淫毒暑气,

子夜时分降下甘露水滴——

上帝总在此刻滋润大地。

格鲁吉亚女郎美丽眼睛,

恰似晴朗夜空中的繁星……

天地间的景色欣欣向荣,

谪放者的心胸沉寂空洞:

除了冰冷冷的嫉妒之外,

再没有新的感触和热情;

而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切,

益发激发他蔑视和恨憎。

古达尔老爷已白发苍苍,

为自己建造了敞院高房,

役使了无数忠顺的奴隶,

把他们的血和汗全耗光。

高高的院墙耸立在山坡,

清晨便将灿烂阳光挡遮,

断崖上凿出一级级石阶,

从高高的棱塔直通小河。

年轻美貌的小姐塔玛拉,

脸上蒙一块白色的面纱,

常到阿拉瓜河边去取水,

就在这石阶上走上走下。

这一所宅院高大又森严,

悬崖上默默向山谷俯瞰;

风笛鸣响着,美酒倾流,

今天这里有盛大的席宴:

古达尔为女儿举行婚礼,

请亲戚朋友来参加庆典。

在铺陈着地毯的屋顶上,

新娘正坐在女友们中间,

她们在那里轻歌又曼舞,

悠闲地消磨等待的时光。

远处高山掩住半轮夕阳,

女郎们手击节拍把歌唱,

此时一位佳人拿起铃鼓——

正是那如花似玉的新娘。

只见纤手将那铃鼓擎起,

在自己头顶上划个圆圈,

忽而疾跳比小鸟还轻快,

忽而站住举目四下顾盼——

在那令人爱慕的睫毛下,

闪动着水灵灵的一双眼。

她忽而轻轻地扬起眉毛,

忽而又微微地垂低粉颈,

那一双娇好无比的小脚,

在地毯上不停旋转滑动。

她心中满怀天真的欢欣,

胜上也露出微微的笑容。

当空皓月洒下清丽光辉,

映照着碧波上涟漪微微,

怎比这洁心和勃勃青春,

怎能与这嫣然笑容比美!

我发誓,凭着东方曙光,

凭着子夜的星辰和夕阳,

黄金遍地的波斯的国君,

或任何一个人间的帝王,

都不曾亲吻这样的眼睛!

无数王宫中的涌涌喷泉,

在炎热时节里珠沫飞溅,

从未用清凉纯净的水流,

洗涤过如此姣好的身段!

这世界上还没有一只手,

梳拢过这样美丽的头发,

抚摩过这样可爱的额头。

自从人类被逐出伊甸园,

我敢说,南国的阳光下,

从未有过佳人如此娇艳!

她是古达尔的女继承者,

正在最后一次曼舞轻歌,

今天是天真活泼的少女,

明日一切自由便被剥夺,

成为忠顺驯良的他人妻,

远走不知晓的他乡异国,

去完全陌生的家中生活。

今后的前程神秘又渺茫,

欢快的容颜常黯然神伤;

在此刻她依旧起舞蹁跹,

一副单纯又可爱的模样。

假如此时恶魔天上掠过,

哪怕只朝着她看上一眼,

一定会忆起往日的伙伴,

扭过脸去发出一声长叹。

恰巧恶魔看到了这情景,

立即感到心头怦然而动,

突如其来激情难以形容。

一种幸福的声音震天响,

久久回荡在空漠的心中。

忽然间他重新体会到了,

爱情与美丽善良的神圣!

他凝视着这美妙的情景,

对往昔幸福的翩翩幻梦,

好像是一条无尽的长链,

仿佛一颗颗闪烁的星星,

在眼前不停地飞舞转动。

他被不可见的力量吸引,

开始体验到这新的忧烦。

七情六欲突然重新开口,

讲的是昔日真诚的语言,

而那些骗人的花言巧语,

绞尽脑汁都想不起一点。

难道已将种种邪念忘记?

上帝不曾赐予他遗忘力。

莫非这就是再生的兆示?

……

当残阳渐渐沉落于西山,

焦急的新郎正快马加鞭,

匆匆去参加结婚的喜宴。

阿拉瓜河的碧波映晚霞,

新郎平安来到青青河畔。

一大队骆驼走在他身后,

驮着沉甸甸的迎亲礼物,

一头跟着一头排成长队,

一摇一晃地向前迈大步。

一阵阵驼铃叮当叮当响,

前面走着西诺达尔酋长,

这位新郎带着丰盛宝藏。

皮带紧系在魁梧的腰上,

弯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镶金错银的匕首别腰间,

身后还背着雕花的长枪。

身上的骑服绚丽又斑斓,

用金丝绣满了美丽图案,

宽大的两袖在迎风招展。

马鞍用七彩的丝线绣成,

马勒上栓着精美的丝缨,

胯下是一匹金黄的名马,

骏马身上已是大汗淋淋。

敏捷的马产千卡拉巴赫,

此时它惊恐地竖起耳朵,

喷着鼻息从高坡上斜望,

汹涌的波涛激翻着泡沫。

崖岸上的窄路何其危险!

左边是峻峭壁立的高山,

右边是激流滔滔的深渊。

夜幕渐降下,天色已晚,

积雪的峰顶上晚霞暗淡,

人马都加快脚步向前赶。

路边有一座小小的祠堂,

多年来供奉着一位王公,

他死于复仇的怨敌之手,

如今已经被尊崇为神灵。

无论去过节或参加战斗,

无论是匆匆地奔向何方,

行人总要进行虔诚祈祷,

朝着这一座小小的祠堂。

而这样的祈祷还真灵验,

可以避开邪教徒的刀剑。

但勇敢的新郎心不在焉,

没有理会这个世传习惯。

奸黠的恶魔施展出伎俩,

用幻想搅乱了新郎的心:

他想自己在夜的黑暗中,

正亲吻着新娘子的芳唇。

突然闪出了两三个身影,

接着响起枪声——出事了!

勇敢的王公没说一句话,

踏着马镫略微欠一欠身,

皮帽子向眉头拉了一拉。

他手中的枪闪动着幽光,

皮鞭一响,又打了一枪,

就像苍鹰一样冲向前方……

低沉的呻吟,高昂的狂呼,

霎时间响彻深深的峡谷。

但是战斗没有持续多久:

侍从中的胆小者已逃走。

四周一切都慢慢静下来,

受惊吓的骆驼挤在一起,

恐怖地望着驭手的尸体。

低沉而又单调的驼铃声,

不久又回荡在草原上空,

满载财宝的驼队遭劫难。

夜间出没的鸟成群结队,

在基督徒尸体上方盘旋。

他们未葬于家乡修道院,

那里石板下有平静的墓,

他们的祖先安息在里面。

他们的那些姐妹和母亲,

在头上都戴着长长披巾,

也不能带着哀伤与祈祷,

从远方来凭吊他们的坟。

不过有一位很善良的人,

道旁岩石上竖起十字架,

以便后人能够纪念他们。

春天长起来的荆蔓藤罗,

用绿色枝条缠绕十字架,

安抚这些死去的异乡客。

过往的行人历尽了艰辛,

在基督的荫凉下歇歇身,

疲惫的脚步再踏上归程……

骏马奔跑得比黇鹿还急,

仿佛喷着鼻息奔向战地。

时而在奔跑中突然住蹄,

使劲地鼓动着它的鼻孔,

倾听着微风送来的声息;

时而猛纵身向空中跃起,

四只铁蹄几乎同时叩地,

扬起散乱的长长的鬃毛,

拼着性命一直向前疾驰。

马上的骑手已不能说话,

不时在马鞍上用力挣扎,

两只脚死死地踏住马镫,

有气无力的头向下耷拉,

流淌的鲜血把马鞍染红,

又从那马鞍上滴到地下。

奔驰的骏马啊,你快如飞箭,

把主人送到了女方的家;

奥塞提人的枪弹太恶毒,

已经在黑暗中追上了他。

古达尔家一片喧哗哭泣,

院子里的人挤到了一起:

是谁的马急喘狂奔而来,

大门前石阶上栽倒在地?

这断了气的骑手是何人,

衣服和武器上鲜血淋淋,

黑褐色的面孔皱纹深深,

还留着残酷战斗的遗痕,

最后挣扎中还紧握着手,

一只手把马鬃抓得紧紧?

姑娘啊,这是你的新郎,

刚才你还殷切把他盼望!

他已经履行了高贵诺言,

赶来参加他新婚的盛宴,

只可惜中途遭到了劫难,

从此不能再跨骏马鞯鞍!

突然间飞来了神的惩罚,

晴天霹雳降在无忧人家!

可怜的塔玛拉当即晕倒,

伏卧在绣榻上放声哭嚎。

她胸口一起一伏地抽搭,

泪珠一滴接一滴地滚下,

忽闻头上似乎有个声音,

用充满魔力的语调说话:

“不要哭,宝贝,哭也无用!

你的眼泪不是什么仙露,

不能把冰凉的尸身浇醒,

它只能烧枯处女的面颊,

只能模糊你明亮的眼睛!

他的灵魂已经离你很远,

已经无法感受你的悲痛。

他的灵魂已经脱离形体,

沐浴在上天的光辉之中,

倾听着天国美妙的乐曲。

生者恩恩怨怨欢乐忧戚,

可怜少女的悲伤和哭泣,

对于天国之客一文不值。

凡生者必死,此乃命运。

我是人间天使,相信我,

你为他发出的可贵悲痛,

他一时一刻都不配享用!

“在那如洋似海的太空中,

星辰的航船队排列整然;

它们没有舵,也不张帆,

悠悠静静飘荡在云雾间。

浩渺的天空无边又无际,

一片片云朵纤细如丝缕;

淡淡的薄云总飘忽不定,

广宇中未留下半点踪迹。

不论相聚日还是离别时,

它们没有欢乐也无悲戚;

它们对未来既无所希冀,

它们对过去也没有惋惜。

在烦恼与不幸的日子里,

但愿你仅仅把它们牢记;

但愿你也如同它们一样,

不去管那些尘世的东西!

“黑夜刚降下自己的帷幔,

掩盖住高加索山的峰巅;

魅惑于神奇咒语的世界,

刚开始渐渐地归于静寂;

阵阵劲风掠过悬崖峭壁,

刚吹动原野上荒草无际;

伏藏在草丛中的小鸟儿,

刚在暮色中欢快地翻飞;

葡萄藤下长着小花一株,

夜色中刚绽开它的花瓣,

贪婪地吞食天降的甘露;

圆圆的月亮闪动着金光,

刚从群山后静静地升起,

正在怯生生地将你窥望——

我便向着你的闺房飞来。

我要把那金黄色的甜梦,

吹向你柔美睫毛和香腮,

一直到朝霞在东方上升……”

声音渐渐地消失在远方,

空中话语也慢慢地逝去。

她跃起身来向四周探看,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它不同于尘世任何情感,

不是悲凄、恐惧和欢乐。

万千种感情都突然沸腾,

心灵挣断了束缚的锁链,

燃烧的热血在到处奔涌,

而那个新鲜奇异的声音,

仿佛依旧耳边响个不停。

睡眠黎明前才姗姗来到,

合上了她那慵困的眼睛;

却又带来充满预兆的梦,

搅乱了她的整个心境。

那个阴郁又沉默的恶魔,

具有人间不存在的美貌,

在少女的枕前弯下了腰;

带着一往深情向她凝望,

目光中又带着一丝凄凉,

仿佛对她怀有深深哀怜。

他不是自天而降的天使,

不是她的神圣的保护者:

他的头上没有天使标志——

一个耀眼的光环在闪烁。

他也不是地狱来的精灵,

不是那邪恶苦难代表者。

他那晴天中的黄昏时刻,

不明不暗,非日又非夜。

第二章

“父亲啊父亲,息息雷霆吧!

不要再责骂你的塔玛拉。

您看我已哭了这么多天,

脸上的泪痕一直也没干。

成群的小伙子来自远方,

他们在这里会空等一场。

格鲁吉亚的姑娘有很多,

我决不做任何人的新娘!

啊,父亲呀,别责骂我,

您看得出我正在受折磨,

像深秋残花一天天凋谢!

有一个精灵施展着诡计,

赶不走的幻象将我迷惑。

我快要死了,可怜可怜我!

请把你愁肠寸断的女儿,

送入神圣的修道院避祸,

我要向救世主倾吐哀怨,

求全能的上帝来保护我。

人世上已没有我的欢乐,

愿幽静的修道室收容我,

只当是早早地进入坟墓,

在无声的圣物前找寄托……”

父母遵从了女儿的心愿,

送她进一座僻静修道院,

于是年轻又美丽的身躯,

罩上了朴素的黑色长衫。

但是穿上了修士的法衣,

一如从前穿锦绣的衣裳,

她心儿同往常一样跳跃,

依然萦绕着杂乱的幻想。

在烛光照耀的神坛之前,

在庄严的时刻赞颂上天,

她常常隐隐约约地听见,

祷声中夹杂那熟悉语言。

在幽静的神殿穹庐顶下,

伴着那袅袅缭绕的篆烟,

时而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无声无形地忽隐又忽现。

恶魔如星辰静静地闪光,

招手呼唤她去未知远方。

她栖身的那一座修道院,

隐藏在山间的绿荫中间,

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

悬铃树和白杨成行成片。

当夜色横卧深深的山谷,

透过树丛和修道室窗户,

年轻女忏悔者灯光闪耀,

映射着不远处的扁桃树。

凄凉树下竖着排十字架,

无言地守卫着那些坟墓,

轻捷的鸟儿鸣唱在枝头。

寒凛泉流泛着粼粼微波,

在那岩石丛中喧哗跳跃,

纷纷从陡峭的山崖落下,

在山谷中间亲密地汇合,

潺潺淙淙穿过花丛树林,

繁花和绿树都披着霜雪。

修道院北方是重重山峦。

每当司晨女神初露娇艳,

山谷深处慢慢升起轻烟,

淡淡薄雾宛如蓝色纱幔,

司礼者便向东方高声喊,

向人们发出祈祷的呼唤,

声音响亮的大钟在颤抖,

惊醒整个沉静的修道院。

在这庄严又静穆的时光,

那年轻的格鲁吉亚女郎,

从高峻陡峭的山坡走下,

汲水的长颈瓶顶在头上。

峰巅积冰雪的连绵山峦,

此刻像一道浅紫色的墙,

呈现在清澄明丽天空上,

而它们在夕阳西坠之时,

又要披上嫣红色的衣装。

高加索之王卡兹别克山,

超然高居在群山的中央,

挺拔的身躯插入了云霄,

头戴着白巾,身着盛装。

但是塔码拉却心绪茫茫,

胸怀充满了罪恶的思想,

不理会纯洁无瑕的风光。

她面前的世界变得惨淡,

不论清晨光辉夜晚黑暗,

一切都是她的痛苦根源。

每当夜神降下沉沉大幕,

她便会晕倒在圣像之前,

然后放声大哭,泪如涌泉。

四周的夜晚是那样静寂,

每当塔玛拉悲切地哭泣,

便引动过往行人的注意。

他思忖这是山中的精灵,

被锁在山洞而哀泣呻吟。

于是一边鞭策胯下疲马,

一边竖起耳朵悉心谛听……

塔码拉常独自坐在窗前,

满腹的哀愁,浑身栗战,

长时间地陷在沉思之中,

不倦的目光向远方望盼,

长叹短叹地期待着什么,

隐约感到神秘来客即现。

这种幻觉并没有欺骗她,

神秘的来客确实常出现,

他总是带着忧郁的神情,

百般温存与她娓娓而谈。

就这样她多日里受折磨,

自己也不知究竟为什么,

常常是本打算祈祷圣灵,

内心却向“他”衷肠诉说。

有时因经常苦斗而困倦,

想躺在床上求片刻睡眠,

枕上却燃起窒息的火焰,

吓得她跳起来,浑身打颤。

她胸膛和两肩变得滚烫,

无力地呼吸,两眼蒙眬,

两臂热切地寻求着拥抱,

企盼亲吻在芳唇上消融……

暮色像薄如蝉羽的帷幔,

笼罩了格鲁吉亚的群山。

顺从着渐已惯常的爱欲,

恶魔又一次飞到修道院。

但他久久地徘徊在院外,

不敢冒犯这神圣的居所。

而且他几度要把决心下,

放弃这个极残酷的计划,

脱离开此地而远走天涯。

他在那高墙外沉思踱步,

脚步带起一股无形之风,

树叶随风在昏暗中飞舞。

抬眼看她的窗户在闪光,

一盏圣明灯放射着光芒。

原来她早已等着什么人!

听啊,在这一片静寂中,

远处响起了青加尔琴声①,

伴和着行使悠扬的歌声。

那歌声是如此婉转流畅,

像泪水款款地流个不停;

那歌声是如此优美轻柔,

因为它本来非人间所有,

而是上天为了人间造就!

是不是有一个天使要来,

看一看他被遗忘的朋友,

从天上偷偷地飞临这里,

给他唱一唱往昔的歌曲,

安慰他心中痛苦与忧愁?

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恶魔尝到了友爱的滋味。

他想要顺从地远远离去,

无奈腋下两翅不听支配。

真怪!黯然无神的眼睛,

竟淌出一滴酸楚的泪珠……

至今在这个修道室附近,

仍可见一块奇怪的石头,

被那火焰般炽热的眼泪,

被那非人间的眼泪烧透!

青加尔琴,一种类似于吉他的乐器。——莱蒙托夫原注。

他走了进去,准备去爱,

带着颗为幸福敞开的心;

他不禁暗暗地对自己说,

盼望已久的新生已来临。

期待所带来的微微颤栗,

结局不明所带来的惶恐,

仿佛就在这次幽会之中,

初次结识了高傲的心灵。

他感触万千地走进屋中,

忽然觉到一个不祥之兆,

一眼看到了圣洁的天使,

美丽的忏悔者的保护者,

仰起了带着光环的额顶,

脸上浮现着明朗的微笑,

翼护着她不让敌手触动。

天使神圣的光辉如利剑,

刺伤恶魔不洁净的双眼;

他没有讲一句亲切问候,

便倾吐出了沉重的责难:

“罪恶精灵,你好不安分!

谁叫你在深夜来到这里?

这里并没有你的崇拜者,

邪恶精灵未在这里呼吸,

不要在友情和圣物上面,

留下你恶魔罪孽的痕迹!”

邪恶的精灵狡黠地一笑,

这就是他给天使的回答。

他的双眼因嫉妒而发红,

往昔对天使的满腔憎恶,

此刻又在他的心中苏醒。

“她是我的!”他厉声说道,

“保护者,你来得太晚了,

快放开她,她已归属我!

你不配做她命运裁判者。

在这题无比高尚的心上,

已打上了我恶魔的烙印。

你的法力在此没有作用,

一切由我支配随我爱憎!”

天使抬起那悲凄的眼睛,

望了望这个可怜的心灵,

随后展开了腋下的双翼,

慢慢消逝于广阔的天穹。

(塔玛拉:)

你是谁?你的话好吓人!

你是来自地狱还是天国?

你来到这里打算干什么?

(恶魔:)

啊,你是多么俊丽婀娜!

(塔玛拉:)

但你快告诉我,你是谁?

(恶魔:)

我就是那个常来的幽灵,

夜半时你倾听过他声音,

他的心与你的心曾交谈,

你曾经猜想过他的悲痛,

你曾经在梦中与他相逢。

我就是那世俗的毁灭者,

我就是那谁也不爱的人,

我是真知与自由的君主,

我是人间奴才们的皮鞭,

是上苍仇敌,宇宙灾难,

你看,我正跪在你脚前!

我心中满怀着深深感激,

为你带来我初淌的泪泣,

带来我有生第一次痛苦,

带来对爱情的低声哀乞。

啊,怜悯我吧,请听我说!

你只须说出那一句话来,

便可将我送回至善天国。

披上你爱情的神圣衣饰,

我可以重新出现在那里,

成为容光焕发的新天使。

啊!祈求你倾听我的话:

我爱你!愿做你的奴隶!

当我初次看到你的时候,

我突然开始厌恶我自己,

恨自己永存和无限权力。

我情不自禁地开始羡慕,

不太美满的人间的欢乐。

离开你而生是多么可怕,

异于你而生是多么难过!

突然间在我寂寞的心中,

又燃起了更为光亮的灯;

而往昔留下的创口深处,

伤感又像蛇一样在蠕动。

我无尽领地和无尽生命,

如果没有你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响亮空洞的字眼,

像高大的圣殿没有神灵!

(塔玛拉:)

不要纠缠我,狡猥的精灵!

别说了!我决不相信敌人!

主啊……唉!我已无法祈祷

这个邪恶的幽灵真狠毒,

已经抓住了我虚弱的心!

听我说,你会毁灭掉我,

你的语言是毒鸩和烈火!

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

(恶魔:)

为什么?唉!我的美人,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体内充满新的活力,

我傲然摘去了头上荆冠。

我的天国,你眼中地狱,

我把过去这一切都抛弃!

我以非人间的热情爱你,

对此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用的是一切欢悦和威力,

来自不灭的思想和幻想,

仿佛从开天辟地之日起,

你的娇容便印在我心里;

它存在于永恒的时空中,

在我的眼前飞翔个不停。

你芳名是何等甜蜜字眼,

它早已激荡着我的心灵!

在天国那些幸福日子里,

我所缺欠的只是没有你。

啊,但愿你能够理解到,

这是多么凄凉多么苦恼:

好多个世纪中影只形单,

独自欢乐,又独自忧烦,

为善不能期待有人酬答,

作恶不能期待有人称赞;

为自己生存,因自己苦闷,

没完没了地斗来又斗去,

进行那无胜无和的斗争!

永远有遗憾,却无憧憬,

我感知一切,悉见一切,

又竭尽全力去憎恨一切,

最后蔑视天上人间一切……

上帝刚发出对我的诅咒,

从那个日子那一个时刻,

令人眷恋的宇宙的温怀,

便从此对我永远地冷却,

呈现一派冷冰冰的蓝色。

我看到昔日相识的伙伴,

身穿着闪闪发光的礼服,

头戴着辉煌灿烂的金冠,

他们谁也不愿与我相认,

仿佛都早已忘记了从前。

绝望中我便开始高声喊,

招呼与我一样的谪放者,

但那种可憎相貌和语言,

唉!又令我不愿认他们。

我战战兢兢地展开翅膀,

匆匆地飞去……飞向何方?

我茫然……朋友抛弃了我,

尘世对于我一如伊甸园,

竟变得如此清冷和沉寂。

恰似一只被毁坏的小舟,

随顺无羁水波四处漂流,

既没有船帆也没有尾舵,

怎知漂到何方才是尽头。

又如同东方拂晓的时分,

暴风雨前的一小片孤云,

蓝色高空染上一丝黑色,

又不敢在什么地方停泊,

漫无目标地随风而消逝,

天晓得从哪里来去哪里。

我统治尘世时间还不长,

没多久教唆人们去作恶,

教他们亵渎高尚的一切,

教他们玷污美丽的一切,

把那些纯洁的信仰火焰,

毫不费力就永远地扑灭……

可是那些傻瓜和伪善者,

还用得着我去费心教唆?

我栖身于深山幽谷之中,

四处漫游,飞来又飞去,

像子夜划过天幕的流星,

笑看孤寂旅人向前遄行,

为仿佛很近的灯火所骗,

连同座骑跌入深渊之中,

无济于事地高声呼救命,

身后峭壁留下一道血痕……

但这类罪孽深重的乐事,

并没有使我高兴多少天!

于是我常卷起漫天飞尘,

同强悍有力的飓风斗争,

披上闪电和乌云的盔甲,

惊天动地地在空中奔腾,

想从难逃的沉思中解脱,

抑制住心头的愤愤不平,

忘却那不可忘却的事情!

未来和已往的世代人们,

他们经历的辛劳与苦厄,

比起我一刻痛苦算什么,

尽管这些痛苦无人认可!

人究竟是怎样一种货色?

他们生命和辛劳算什么?

他们走来了,也将走过,

希望——公正法官正等着,

它赦免人,无论有什么错。

我的悲哀却永远在这里,

它像我一样,永恒存在,

在坟墓中也得不到安宁。

它有时像毒蛇缠绕噬咬,

有时像熊熊烈焰在燃烧,

有时像巨石压着我的心——

这颗心像摧不毁的墓坟,

埋葬逝去的希望与激情。

(塔玛拉:)

为何我要知道你的哀愁?

为何你要向我诉说忧愤?

要知道,你是有罪孽的……

(恶魔:)

难道你就没有任何罪孽?

(塔玛拉:)

我们的话会被人们听见!

(恶魔:)

除我们自己,没有他人。

(塔玛拉:)

还有无所不见的上帝哪!

(恶魔:)

他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他照看天国而不是人间!

(塔玛拉:)

遭罚在地狱受难怎么办?

(恶魔:)

那有什么?我们一同赴难!

(塔玛拉:)

无论你是谁,不期的朋友!

我已经永远放弃了安宁,

不自禁怀着难言的乐趣,

听你这个苦难的人诉说。

不知道你是否在说谎言,

不知道你是否在搞欺骗,

啊!可怜我吧!何必如此?

为什么苦苦地要我的心?

莫非我在上苍的眼睛里,

比你从未见的姑娘美丽?

唉!她们同样美丽温柔,

处女的被褥同这儿一样,

也没有被凡人的手揉皱……

不!发个最庄严的誓吧!

说呀!你看我多么伤痛,

你看看女人是多么痴情,

你怎能不把恐惧的心抚平?

你明白一切,了解一切,

当然能够体谅我的心情!

请你起誓,请你对我说,

......

还有哦,到http://hi.baidu/%D7%CF%B7%E7%D3%F9%D2%B9/blog/item/54d9fadeb1bea31b495403ee.html看去

1、年兽

年兽,别称年魔、夕、年、岁,中国远古时期民间神话传说中的恶兽,和过年除夕、春节有关。很久以前,有种怪兽叫“夕”,它在每年的年关都要出来伤人,连保护老百姓的灶王爷也拿它没办法,于是灶王爷上天请来了一位叫做“年”的神童。

神童法力高强,用红绸和放在火中烧得劈啪作响的竹竿消灭了夕兽,这一天正好是腊月的最后一天,老百姓为了感谢和纪念年在这一天除掉了夕,就把农历每年的最后一天叫“除夕”,把新年的第一天叫做过年。

百姓希望家家都有年手中的红绸和鞭炮,于是红绸和放在火中烧的竹竿逐渐演变成了家家户户过年时都有的红对联、红鞭炮,这个关于年的传说可说条理清晰、有章可循。

2、狐妖

狐妖,中国民间传说中狐狸能修炼成仙,化为人形,与人来往,故称。狐狸是狡猾的动物,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狐修千年而得九尾,因而古代有百岁狐修为美女、千岁狐预知未来等传说。其说源自上古之狐图腾崇拜,上古涂山氏、纯狐氏,有苏氏等部族,均属狐图腾族。

3、蛇妖

蛇妖,神话传说中由蛇幻化成人形的妖怪,一般以美丽的女性形象出现,我国最早的蛇妖故事,讲的都是蛇妖幻化成美女,用各种手段引诱青年男子,最终将男子害死或者吃掉。这些故事的用意之一,当然是警醒世人尤其是告诫青年男子不要贪图美色,不要被其它欲念所害。

4、修蛇

修蛇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巨蛇,也叫做巴蛇,出自《山海经》,据说体长大到能够吞下一头大象。

传说修蛇居住在洞庭湖一带,以吞吃过往的动物为生,据说它曾经生吞了一头大象,过了3年才把骨架吐出来。由于修蛇也袭击人类,所以黄帝派遣大羿前往斩杀,大羿首先用箭射中了修蛇,然后一直追赶它到遥远的西方、将其斩为两段。修蛇的尸体变成了一座山丘,现在称为巴陵。

5、虐鬼

虐鬼,中国民间传说是死后化身成为疫鬼,经常出没于江水流域,栖居在有人住的地方,擅长惊吓幼儿,同时传染瘟疫,给人们带来灾难。因此,自汉代以来,在年初之时,宫廷命方相氏举办肆傩仪式来驱逐疫鬼,希望能保来年平安。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年兽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狐妖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蛇妖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修蛇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虐鬼

1888年12月23日梵高因失望与自责,将所有不属于自己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割下了一小块耳朵。

1888年12月,高更和梵高居住在一起,他们两人常常因艺术观点不同而打架。梵高认为一名艺术家应该根据所看到的景物作画,而高更则认为艺术家应当根据自己的记忆作画。历史学家称,梵高就是在此期间失去了一只耳朵,这一点是毫无争议的。

梵高割耳朵后的自画像,成为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作家头缠绷带,面孔消瘦,眼睛深陷,流露出悲愤和绝望的感情,整个画面好像处一于滚动的波涛之中,汹涌的狂流似乎在威胁着狂热不安的画家,给人造成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力量。

这幅自画像是梵高在自己割下耳朵后不久创作,尽管从画面上看其伤势严重而显著,可是这幅自画像却没有受苦难的画家的迹象。在这幅作品中,他穿着工人的上衣、戴着皮帽子,看不出精神错乱或痛苦的痕迹,即便遭受着身心痛苦的折磨,他也是表现得不以为意的从容,然而画面却度溢着紧张的气氛。

扩展资料

1888年梵·高邀请高更来阿尔同住,但两个固执的艺术家却是不断的争吵。在一场剧烈争执后,高更大怒而去,梵·高无法阻止,亦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竟割下自己的耳朵。

世界把自己的癫狂最先传染给人类的画师就像曾经给他的笔端注入魔力。我们惊讶地注视着梵·高扭曲的面孔、恐怖的眼神和颤抖的手势:他仿佛在代替整个人类受刑,成为痛苦的化身。想到这里,也就能理解梵·高作品中挣扎的线条与狂舞的色块:倾泄的颜料里调和着他的血,而画布,不过是他包扎伤口的绷带。这是一位生活在伤口里的大师,他习惯用伤口对世界发言。这是一个疼痛的收割者,他的镰刀最终收获了自己的耳朵。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文森特·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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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这个坐着的天魔不邪恶,还感动你